岂心道,我拿这个骗你作甚。
只是此事涉及诸多私密心绪,不便过多透露。范岂面上只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怕言多必失,泄露了与小楼姑娘相遇的种种细节。
毕竟,韦义当日也在谢府,万一言语间稍有不慎,让他从中猜出端倪,那就不妙。
“不讲这个了……”
“咦?”韦义望着窗外,面露激动之色,“我好像瞧见了缮之!”
范岂将视线投向窗外,果真是谢漼。
他身着一袭淡色长袍,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在人群中甚是醒目。
“他今日也来了此。”
“我们去与他打声招呼如何?”
韦义与范岂不同,他才学只能算尚可。
韦义能一次高中,靠的多是运气眷顾。每逢考完试,他与范岂核对题目,总是一脸惊喜地说自己如何碰巧押对了这道题,那道题又恰好是考前琢磨过的……最后只在第三甲末席,韦义也心满意足,毕竟对于他而言,能够一次得中,已然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因而,在面对学识远超自己的谢漼时,他心中唯有敬服,只盼能与这等才子结交,哪怕人家或许会嫌弃自己,也要先上前攀谈一番。
范岂也是要面子的,此前心中对谢漼的嫉妒之意,从未向
旁人吐露半分。此刻听闻韦义的提议,他略作犹豫后说道:“缮之来此,想必是与他的挚交好友相聚,你我这般贸然前去,怕是有所不妥……”
他话尚未说完,韦义已按捺不住,霍然起身,跑了出去,那劲头仿佛生怕错失了这难得的机会。
隔了老远都能听见他洪亮的大嗓门。
“缮之,今日可真是巧了!常言道,相逢不如巧遇,我与怀逸正在此处小酌,我订的包厢宽敞舒适,不如一同过来,一起把酒言欢,畅叙一番!”
范岂:……
不一会,韦义便将谢漼引进来了。
谢漼率先步入包厢,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此人身着锦绣华服,玉面朱唇,眉眼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一看便知是在那锦绣堆里悉心培养出来的世家子弟。
范岂心想,此人想必就是那传闻中的潘家七公子潘竞,潘子尚了。
听闻他年仅十七,虽尚未取得功名,但在这京都之中,却早已声名远扬,众人皆赞他“颖敏绝伦”“八岁能辞章”,不可轻易小觑。
谢漼与潘竞二人进入包厢。
一人清冷出尘,一人华贵逼人。
一时间,满室生辉。
谢漼见范岂在侧,遂施同辈相见之礼:“怀逸也在。”
范岂整了整衣,还礼,口中回道:“缮之,许久不见。”
二人年岁相仿,本可称兄道弟以表亲近,但在朝堂上,谢漼官职高于范岂,若论官场之礼,称兄便有些不妥当了,故而二人以同辈之礼相待,互称其字。
待四人逐一见过,彼此介绍了一番身世来历,又依着礼仪再次行礼后,才纷纷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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