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
月兰脚步一顿,回望过来,不知是去是留,见姑娘对爷说道:“是我叫她站远点的,不是她的错。”
月兰又跪下,忙不迭说:“姑娘好意,欲为奴婢开脱,然错本在奴婢,未能周全照料。奴婢自知有罪,岂敢推诿,甘愿领罚。”
寻真没有再说什么。
谢漼道:“去罢。”
月兰:“是。”
月兰走了,屋内就剩寻真和谢漼。
谢漼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如有实质,寻真垂下头。
一时间,四下静谧无声,空气滞涩,寻真莫名有些紧张。
许久,听得身侧人道:“你便是太过宽纵这一干奴仆,方使彼等竟敢轻慢于你。此后,你这院中之事,当悉心学着整饬约束。身为上位者,须记住,主仆有别、尊卑有序,切不可再似往日那般随性,失了身份,令下人们忘了自身本分。”
寻真没说话,谢漼沉声道:“可懂了?”
寻真憋屈。
莫名其妙被训一顿。
在家里,爸妈教育,寻真不服气也要呛几声的,现在穿到这劳什子大周朝,在人家地盘,只能苟着来了。
寻真弱弱地说:“懂了。”
谢漼声音放缓:“若不知该以何法管束,我自会教你。往后切不可再使院内诸事杂乱无章,失了应有的规矩与秩序。”
寻真:“……好。”
穿越也就算了,还是别人的小老婆。
寻真瞥了眼谢漼,很快低下头去。
长得再帅也不行啊!
沉默片刻,谢漼问了几句她的身体状况,嘱咐她悉心调养,若有所需,遣奴仆去告诉他。寻真诺诺应承。
之后再无话。
谢漼小坐片刻,起身离去。
谢漼走后没多久,月兰便进来了。
寻真细细打量,月兰身上没伤,等她近了,问道:“他罚你什么了?”
月兰:“只是削减了月例银钱。”
寻真:“扣你多少啊?几个月?”
月兰:“五贯变为两贯,罚一月。”
这一下子把人家的月薪砍掉了一半还多。
月兰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柔声道:“爷这般处置,已经格外开恩了,奴婢心中唯有感恩,断无半分怨尤。”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
寻真好奇问道:“那我一个月有钱可以拿吗?”
月兰:“自是有的,姑娘所得乃妾室份例,月钱十五贯。”
寻真有些感兴趣,问道:“那我的钱都放在哪里啊?”
月兰走至柜前,捧出一个雕饰精美的箱子,拿到寻真面前,打开。里面串串铜钱堆叠有序,还有金锭银锭,珠宝首饰……瞧着还挺富有。
寻真弯下身子,拎起一串铜钱,问:“这就是一贯吧?”
月兰:“正是。”
寻真又拎起两串,一并塞进月兰怀里。
月兰脸上顿时露出错愕的神色,明白主子的用意,急声道:“万万不可,姑娘,快收回去,倘若让爷知晓——”
寻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呗。”
月兰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嗫喏道:“可是,姑娘……”
寻真躺回去,双手交叠垫于后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至于扣你那么多钱。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的爷,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月兰踌躇着,最终还是收下了。
将匣子放好了,月兰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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