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心知肚明,只不过对方在装聋作哑,盼望着她能改变心意。
但平心而论,艾斯特尔不得不承认,除去对方天生的感情不正常,对她来讲,亚伯·斯托克是一位很合格的父亲——至少他不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自己,他选择询问和暗示艾斯特尔,而不是直接冲入监狱强硬地把她带出来!
单单看这一点,亚伯就比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我是为你好,实则只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自己孩子的人要强太多了。
抱歉,父亲。
艾斯特尔只能沉默着把信放入桌面上,她不得不装聋作哑,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过……嗯?
铁门再一次被敲响了,感受到身后两股魔力气息的艾斯特尔只觉得头皮发麻,她一个翻身悄无声息摸到床边躺下装作睡着了。
狱卒等待了几秒没有等到艾斯特尔的回答,他顺着栏杆看了眼,立刻压低了声音对着旁边的男人说:“小姐好像是休息了……”
“睡着了?”
紧接着响起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克制矜持,他有着年轻的内容和岁月沉淀过后的雍容气度——不正是艾斯特尔的父亲,亚伯·斯托克吗?
黑发男人顺着窗户看了眼,他的嘴角压低成一条弧线,侧过头低声和狱卒说了几句话后,狱卒便自己先离开了。
“艾尔,我知道你醒着。”
在对方离开后,亚伯便看向屋内,声音压得很低:“你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不是。”
如果对方强硬的命令,那艾斯特尔还能绷住,偏偏亚伯故意用一种带着伤感甚至还低声下气的语气和她说话,黑发少女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端端正正坐在了床边回答。
亚伯一瞬间便笑了,他抓住了铁栏杆,第一句话就是:“瘦了,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吃好饭?”
“也不是啦……”
在对方的殷切目光中,艾斯特尔感觉到一种被长辈关爱的尴尬和感动:“可能就是生长期后就瘦了。”
她一边说还伸出手臂,自己捏了捏:“我肌肉都没有掉哦?”
亚伯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点笑意——这是他这么多天头一次露出这种真实的笑容,而不是那种一看就冰冷尖锐的表情。
“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亚伯从铁栏的缝隙里递过来好几个袋子,“做好的点心和你要的一些书。”
在看到艾斯特尔打开了袋子咬着糕点的时候,亚伯还不忘记问:“好吃吗?”
“好吃!”
艾斯特尔咬住草莓,格外幸福地眯起眼,而亚伯终于能放下心,说起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我听说,希贝尔·安德来见你了。”
亚伯没有用女王或是陛下这种称呼,大概在他的心里,帝国的王依旧是那位盘踞在王座的雄狮。艾斯特尔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对,就在前天,她看上去和我记忆里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这样?”斯托克伯爵有些意外,“我虽然猜想过她对你有些特殊,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表现出这种偏爱。”
“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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