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紧闭,屋中的烛台却全都亮着,将每一寸地方照的纤毫毕现,仿若日光最盛的白昼。
屋中悬挂着许许多多的画轴,他们是一个个的崔世子。薛含桃不知道在走入这里之前,自己就喝下了让人精神迷幻的汤药。
无声无色地藏在马车中的茶水里面,此时,药效发作,她忍不住会将画中人也当作真的世子。
眼前是画中的世子,身后是真实的世子,薛含桃一开始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尚可以将他们分清楚,因为只有真正的世子有着温度。
肌肤相贴的时候,她仿佛被一团滚烫的火焰包围,很热,哪里都热。
热的她喘气,想逃开。
“为什么有两个世子啊?”薛含桃想用手去够画中的人,可是被拽了回来,她细哼一声,回头看他。
快有些分不清楚了,又是一个新的世子,长的很像。
“因为你要记住我的模样。”崔伯翀在她的耳边低语,像是妖魔的蛊惑,“人的记忆会逐渐消退,只有最深刻的感受,才会永远不被遗忘。”
“在这里,你可以完全地拥有我,很多个我,这是给予桃子的馈赠,你会觉得快乐,幸福。”
他轻轻地笑,说薛含桃是逃不掉的,因为无论逃到哪个地方都会有他的存在。
“不好吗?”崔伯翀将人翻过来,让她看着自己,俊美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他觉得太好了,这一方天地只有她和他,她会记住他所有的模样。
“呜…”薛含桃躺在被褥上,神晕目眩,她伸出胳膊,仰头又去够一个崔世子。
好在这次,她幸运地够到了。
狭长深邃的眼睛,坚硬的眉骨,还有高挺的鼻梁……完美无瑕的面庞,在崔伯翀朝着水中漂泊的木盆遥遥一瞥时,那个濒死的小姑娘便将他的模样刻在了心中。
“不会忘记,一直记得。”薛含桃喃喃地说,让他相信自己,老实的小姑娘不会骗人,她怎么会把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忘掉呢?
没有他,她早就死在了水中;没有他,她不可能平安找到堂姐;没有他,她仍是灰扑扑的被人随手丢掉的野桃,路边无人在意的野草。
“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把我想的太好,我和庄园里的那些人没有区别。”崔伯翀捉住她的手腕,平静地剥开一层一层的衣服,她的,自己的。
然后崔伯翀告诉她,他不是光风霁月年少得志的状元郎,也不是熠熠生辉受人敬仰的卫国英雄,他的躯体已经腐烂,灵魂已经枯死。
所以无论她的语言有多么动听,模样又有多么可怜,他冷硬的心肠都不会被打动。
崔伯翀只会用自己的手段在她的里里外外刻上印记,对她而言固然是一种残忍的折磨,但已经足够宽容。
“舅父,狄公他们都希望你能生下我的孩子,从前的那个我拒绝了,不过后来的我很是期待。”他笑着,语气蓦然变得恶劣冷酷,“可是,我又想到万一生出的孩子不像我,除了将你困在一方宅院里面,毫无用处。”
薛含桃双目失神,想要说她的身体还没有养好。
她不知道高门之中有数不清的法子可以让一个女子有孕,母体受不受损无所谓,只要父体无碍…但崔伯翀最终仍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亲了亲薛含桃颤动湿润的眼睫毛,语气轻柔,“桃子被磋磨时,全身粉红的样子最讨人喜欢。”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ù???ě?n????????5???c?????则?为?山?寨?佔?点
他怎么忍心伤害她,
让她尚且孱弱的身体承受生命到来时莫大的痛楚……所以便只剩有眼下的执着。
记住他,再也忘不了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