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配不上世子,是陛下塞到世子身边的,留下来不仅没有用,反而会成为世子的阻碍。”
就和宋熹一样,把她当作路边的一株野草,随手丢掉吧。
“如果世子是觉得和离书中有些地方不妥,我愿意重新写一封,就写我出身低贱还贪得无厌好了,不仅贪恋世子的财物和权势,还想要一个…长命百岁的夫君。”
“都怪我,好不好?”
薛含桃哭的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你…不能死…”
她不想要他吐血昏迷,随时都可能死去,为什么不接受仪静县主的丹药呢?她高贵,美丽,温柔地像是神女,还愿意为了他去求自己的父王。
“现在说这些,晚了。”崔伯翀云淡风轻地告诉她,在她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晋王因为受寒得了重病,那枚丹药已经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既然她因为那枚丹药离开他,那他就让这个可能永远消失。
听到这里,薛含桃的哭声中染上了绝望。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眼底一片灰暗,甚至心中恨上了眼前的崔
世子,他不再是慈悲的神明,而是冷酷的魔,凭什么就这般轻易地放弃生路!
当然,她更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带着阿凶来到了京城,而是安分地跟着乡人到别的州县安置,陛下不会为了小皇子赐婚,现在世子和仪静县主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承认吧,薛含桃,是你,都是因为你,一开始就生出了妄想,却还在自欺欺人。
她不停地哭,一直到天色亮起来。
崔伯翀却在笑,毫不掩饰地笑,他一脸愉悦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吐出一句话。
“现在,你欠我的便是死也还不清。我不让你离开,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在反对,你也要留在我的身边。”
他感受着指腹的湿意,叹息,这颗桃子永远不知道曾经他对她有多么仁慈,为她规划好退路,不舍得让她面对勾心斗角的世界,更…甚与在他死后愿意放她自由,只是要求百年后她的尸体归于他。
可是,现在的崔伯翀变了,他在她离开后彻底推翻了原来的自己。
神明,仁慈,嗤!
他情愿撕掉伪装,变成她心目中一个畏惧甚至恐怖的存在,在她的身上永远的打下自己的烙印,让她哭泣,让她战栗,让她颤抖,让她在他死后也无法忘记自己给予她的所有。
一想到这里,崔伯翀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疯狂地躁动。
对,就该是这样。
她的命属于他,她的心属于他,他让一颗青涩的野桃蜕变成香甜的仙桃,凭何要放手松开。
他要把她死死地抓在手心。
“哭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内心越是躁动,崔伯翀的神色越是冷静,他端来了一盆水,亲自给她擦拭泪痕。
这时,门外传来大黑狗的叫声,薛含桃红肿的眼皮终于动了一下,看向门口。
门是开着的,可是等啊等,始终不见大黑狗进来。
“阿凶怎么了?”她低低地问出口,嗓音沙哑。
正常情况下,即便畏惧崔世子,担心主人的大黑狗也一定会进来看个究竟。
“看家的狗,当然要锁起来,不然被人随便用一只小狗就骗走了,怎么办才好?”崔伯翀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轻柔地问她早膳想吃什么。
薛含桃抿了抿唇,不说话。
“不想说,还是不愿意和我说。”男人的眼神变得凉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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