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紧了呼吸,期待方相氏能把驱逐邪祟的面具赐予自己,可是,高大神秘的方相氏最终来到一个背着背篓的少女面前。
薛含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方相氏,愣愣地不知如何反应。
方相氏怎么停在了她的面前,难道是因为她挡住祂的路了?
反应过来后,她的脸上浮现两分窘迫,飞快往一旁退了退,希望方相氏不要责怪她。
但是方相氏没有动,祂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将面具递给她。
“姑娘,新的一年愿你幸福无忧。”四只眼睛的面具下面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年轻男子。
薛含桃怔然片刻,慌忙伸出双手接住了面具,语气充满了敬畏,“谢谢,谢谢您的祝愿。”
年轻男子因为她的紧张笑了起来,告诉她自己只是扮演方相氏,并不是真的神明。
“我姓稽,名稽韶,是在县城学塾教书的夫子。”他的笑颜中含着读书人的文气,瞬间冲淡了面具给人带来的神秘感。
“稽夫子!我,我姓薛。”薛含桃不好意思地笑笑,垂眸掩下了内心的一点失落,原来神明是人装扮的啊,她还以为自己遇上了又一位神明。
傩舞结束,人群也随之散去。
稽韶却并未选择离去,他还要指导今日得到面具的幸运之人将面具正确地悬挂在家中,对此,一般人都欢迎备至。
“不知薛娘子家中是否还有旁人?”稽韶让她放心自己并非是坏人,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她家中若无旁人,他便只好口头交代几句。
“我有一个大表兄,嗯,还有阿凶。”薛含桃老老实实地回答,哪怕知晓他只是装扮神明,也不敢有丝毫不敬。
“是两位兄长吗?”稽韶反问。
“不是不是,阿凶是一只黑狗,我想知道稽夫子怕不怕狗?”她摆摆手回道。
“黑狗有灵,是公是母?我家中刚好有一只猧子,毛发蓬松,最爱扑蝶。”稽韶来了兴趣,同她说起自己家中一只玲珑可爱的小狗。
闻言,薛含桃有些迷茫,“猧子也是狗吗?为什么要扑蝴蝶?阿凶最爱在田间扑兔子,兔子用来吃。”
听到这里,稽韶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等看到少女脸上露出些无措,他赶紧同她解释,猧子是一种小型犬类,平日里不看家不守门,当作、爱宠。
“薛娘子若不介意,下次我带猧子与你家阿凶一起玩耍,对了,它也有名字,因毛发洁白故名飘雪。”
“很好听的名字。”薛含桃想起了被她尘封起来的雪夜,微微失神。
她想自己也许不会再喜欢下雪的日子了,好在青石县这些天都没有下雪。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小院,刚好,今日罗承武就在家中。
前些时日,他在武馆找到了一个活计,每六天歇息一次,每月八两银子。
“小桃,这人是?”罗承武和大黑狗一起迎出来,目光停在稽韶身上,颇为严肃。
“大表兄,这是今年扮演方相氏的稽夫子,他来为我悬挂面具。”薛含桃小心翼翼地捧着面具让罗承武看,笑容明媚。
她得到了面具,意味着新的一年还可以得到神明的庇护。
“哦,主持傩舞的人。”罗承武了然,京城也有这样的习俗,并不少见。
他侧身请稽韶进门,大黑狗的鼻子嗅了嗅,也没有发出叫声。
面对一个黑脸时刻盯着他的汉子,稽韶颇有些不适,不过他还是尽忠尽职地将面具挂好,并再次同薛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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