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碎屑,笑眯眯地开了口。
薛含桃兴致不高,本想婉拒,鼻子嗅到食物的香气,她脚步一顿走了进来。
封大嫂家的糕点铺子里卖有一种枣泥糕,又软又甜,果儿姐姐和阿凶都喜欢吃,今日离开这许久,不如买些枣泥糕回去……而且,她舔、舔唇瓣,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了。
“薛娘子快坐,刚煮的茶汤,你闻闻香不香。”封大娘子热情地请她喝茶,薛含桃道了谢,低头看手里的茶汤浑浊不清,她放心地饮了一口。
“好喝。”薛含桃出声称赞,从身上摸出一角小的可怜的银子,买了两斤热气腾腾的枣泥糕。
封大娘子见她一买就是两斤,笑的和朵花似的,一边吩咐伙计多称两块,一边拉住了薛含桃的手。
“封大嫂,还有事吗?”薛含桃不太习惯,抽出手来。
“薛娘子,昨日你门前的马车是来了两趟吧?我瞅着那车很是气派嘞,廖家娘子说只有官老爷家里才配……言你有一个做官的姐夫,我也说薛娘子你看着知礼,通身有福气。偏街头那个老虔婆看你年纪小,满嘴胡咧咧,说你在家里不知干什么勾当。真是气人!”封大娘子并不在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
薛含桃笑笑,回道,“她家的房子住不下,我就没租。”
当初中人带她看了两处房子,一处是她现在居住的独门小院,一处就是街头的宅子隔来的两间小屋。封大娘子口中的老虔婆就是街头房主人的亲娘,姓郑。
“怪不得,原是没租她家的房。幸亏你没租,你不知道那老太婆有多抠门,家门前的路都不准租客过,说是得给过路钱。想钱想疯了。”封大娘子骂道,眼神却不住在薛含桃的身上打量。
比起郑婆子家的两间房,独门小院当然更好,可是每月的租金也贵,本来街坊们都以为会住进去一大家子,可没想到两个姑娘一只狗搬了进去。
京城居大不易,像是封大娘子这等有铺子又有房的人家已经算是殷实了,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这些人看人就格外地利。
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身边没有长辈,果儿尚体面一些,薛含桃却是一副穷酸的打扮,住进来第一天不少人就在暗地里议论,猜测她们是什么身份。
有人开口询问,薛含桃老实,回答自己是从樊州逃难来的,京城有个姐姐依靠,眼下做些小活计。
众人就把果儿当作了她的姐姐,又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果儿。做的是姑娘打扮,又能拿出钱租这么一处房,莫非?
所幸果儿是个脾气大的,见不惯这些人的揣测,一脸倨傲地否认,“我哪里是娘子的亲姐姐,我家夫人将我派来,命我贴身照顾娘子,谁敢欺负我家娘子,我扯烂他的嘴!告到官府都不怕!”
……果儿态度硬气,身份又只是一个侍女,众人心里就怀疑薛娘子的姐姐是个官家夫人,尤其昨日停留的那辆马车,十分华丽,印证了她们的猜想。
不过,封大娘子还想亲自探一探。
“照我说,郑婆子若还敢瞎说,你不必和她客气,着你姐姐派个人,索性把她家砸了。”
薛含桃不接这茬,她抿唇,语气感激,“多谢大嫂仗义执言,若有下次,我一定同她理论。”
话罢,她便抬脚欲走。
封大娘子再次拉住她,迟疑着说了另外一件事,“薛妹妹,你先别走,其实还有一个人昨日提起你。隔了一条巷子的王牙媪你可识得?”
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薛含桃迷惑摇头。
“你年纪尚小,不知道也正常。牙媪便是与人说亲的,八成有人看中你了。”封大娘子暗道,更应该说看中你背后的那个官夫人姐姐。
那个叫果儿的侍女每日又买吃的又买喝的,她们都看着,花费不少。
“与人说亲……”薛含桃眼眸微微睁大,不再着急走了。
她羞涩地抿了下唇,眼睛亮亮地看向封大娘子,“封大嫂,这种事我确实不了解。您能仔细跟我说说京城的牙媪吗?如果,说亲的人家是高门大户,该寻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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