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百分百精准的预言——拂仑,你杀了我,反而会成为?我。”
“终究有人,走到你我之?境,都会成为?另一个你我。”
“但?最?终只剩下一个我。”
“宇宙本我,其余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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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潮湿的世界。
在九爻,稷下,某院。
厉棠侧过身子,清凉视她。
霍忧已经微坐,单手撑着半身,内衬宽松,因为?这个坐姿而微露薄软身段些许波澜,但?青丝披肩,眉眼安静又幽远,完全没了此前那强烈或诡诈旺盛的生命力?。
她惊讶于厉棠突然说这类话....又知道?这话出自谁的嘴。
真正的预言家。
那位,被她反复鞭尸利用的超级霸主,但?迄今都没显过真身,因为?利用太多次,霍忧反而对?其没了多少敬畏之?心。
这多多少少也关乎人性——擅为?她作用,死人而已,何来敬畏?
但?此刻,霍忧头皮是凛然的,因为?恍然意识到这位超级霸主也许算到了他的覆灭,又算到了他的复生。
那么,复生一定要是他本体?
或者以其他形式....真真假假。
甚至有一瞬间,霍忧都怀疑了一件事——会不会我就是预言家?我就是复活的他?
他的布置,他的算计,他的一切,他留下给门外人推动?的预言,其实等来的好像都是“我”。
我就是预言家?
这个念头一刹那出现,甚至一瞬间让霍忧忧一种诡思:如果我是他,那我自然配驾驭宇宙,也自当毁灭拂仑,也自当领袖门外人....
可下一秒。
霍忧纷乱甚至有点癫魔的情?绪冷静下来了,看着厉棠,声调比外面的芭蕉绿雨更湿润。
“试探我吗?”
“怀疑我是预言家?”
“您,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她从不解释,从来都进攻对?方?。
反而显得是厉棠不对?了。
她怎么舍得呢?这么对?待一个受害者.....
霍忧以前无往而不利,但?厉棠走过来了。
这么久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救她,但?霍忧有一种感觉,这人的姿态,眼神?,思维,都跟初见——自己?在猪圈那会狼狈不堪,对?方?陪秦伊在屋檐下喝茶,冷眼看。
那样高高在上又冷静无情?,不被任何外物外人动?摇。
现在,走到床前,身段高,腰线也高,身体剪影拉长,半遮半掩在霍忧身上,但?只斜覆在她的腰身上,让霍忧上半身跟表情?都袒露在窗柩倾斜而入的自然雨光中。
厉棠能看到这个后辈的任何微表情?——虚伪的,不真实的,始终让人摸不清真相的那种表情?。
“任何人,都会被预言家鬼神?一样的诱导所迷,被迷惑,不代?表就是。”
霍忧:“奥,那我不被迷惑,反而显得我是?这是您的逻辑吗?欲加之?罪何患无....”
她依旧进攻质问,下巴微抬,却?反而方?便厉棠捏住她的下巴,后者冷酷,越发抬高了她的下巴。
下巴的手指冰凉,霍忧皱眉,不说话了。
厉棠是绝对?的高位者。
这是事实。
霍忧从不贸然挑衅绝对?权力?,所以她保持缄默,一边想着自己?在前面是暴露了什么破绽嘛,惹得这人怀疑?
没有吧,还是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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