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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的,林南音一边听一边站进了排队的队伍。
查药的速度不慢,很快就轮到了林南音。
张管事虽然和原主父亲有旧,但随着原主父母的去世这份旧情已经在逐渐变淡。因此轮到林南音时张管事只对她微微点头,多的寒暄没有。
林南音也没跟他说这是三亩药田里所有的伤药,反正后面他去巡田的时候他会看得到,没必要现在惹人注意。
将品相完好的留下,断肢残药自己带走后,里面后来排队的人也还在讨论刚才那个女人的事。
就在她离开这间屋子的那一刻,她突然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闻言林南音脚步一顿,到底是闭了闭眼,抬腿走了。
等她回到小院时,邻居们这会儿都窝在薛勇家围着火炉一边烤火一边做着手里的活,当然他们嘴里也少不得聊着天,只是在林南音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全都噤了声,然后改换了别的话题。
林南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无非就是外面农庄上的事。那就像是他们自己小团体间的秘密,除却薛勇夫妻,都不愿透给她这个边缘人半分。
这样挺好。
她将药锄和药篓放好后,就拿着药碾、药材以及一把果干一杯凉水也去了薛勇家。
哪怕是在冬天,大家伙要做的事也还有很多。像他们小院要打猎,箭矢就要打磨,损耗的陷阱也要修补,还有来年的稻种也要精挑细选,平时家里坏掉的椅凳、需要削片的竹篾等等,只要想,大家能全年无休。
反正都是干活,聚在一起围炉烤火就成了一件比较松快的事。
林南音来主要是想听听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姑娘回来了。”见她进来,薛妻率先挪出了点空位给她。
“嗯。”林南音点了点头,在薛妻给她让出来的空位上坐下。
烤火的东西不可能只一家出,都这个点了,林南音懒得拿柴,直接抓了把果干给大家磨牙,她自己则放了三四块桃干和两枚干枣进竹杯,就水煮着。
炭火明灭,室内蒸腾的热气很快烘散了林南音从外头带来的寒气,而屋内因为她的到来而中断的话题也很快续上。
薛勇和赵老二应该是有好好谈过,现在他们的关系似乎比以往更好一些,至少没了以前挑刺的感觉。
听着他们聊天,林南音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吭声,偶尔被问到了才会应上一应,没有被问到就干脆当个透明人听他们讲。
昨夜发生的不是小事,很快火炉边的话题就变成了外面死了多少人。
就在这时,薛妻突然看向林南音道:“林姑娘,近来外面不太平,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睡?”
邻居间一起睡不是稀罕事,去年的冬天冷的过于难熬,小院的四户人家晚上都是挤在一个屋子里过的冬。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南音当什么都不知道问道。
邻居们了解的情况果然比外面的只言片语要多。
“昨晚上住西区的那个卖鱼的女人死了。”说话的是赵老二的媳妇,她在说这事的时候,眼里的唏嘘之下隐藏着一丝兴奋,“她男人以前不是老打鱼回来,我还到他们家买过鱼呢,就一尺长的鱼贵的要死,可想而知他家家底多厚。上个月前她男人去了外面没回来,旁边人都叫那女人改嫁她也不肯,非要抱着家里的那些钱。我看估计就是因为这些家底惹人红了眼才出了这档子事。”
“是的,所以说还是得找个人一起过日子比较好。”此时范氏扯了扯嘴角道,“不然一个人住,怎么死在家的都没人知道。”
这话就有点含沙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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