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两人的身份,约会似乎都应该是高级的。譬如高级餐厅,艺术展,音乐会……这些能彰显名流地位和品位的场所。
但孟清淮又觉得,官颖棠应该更想和自己去那些曾经被约束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车开到旺角吃早茶,开了几十年的茶楼烟火气十足,在一堆本地阿公阿婆的衬托下,官颖棠和孟清淮是最年轻的一对夫妻。
半透明的水晶虾饺一口咬下去爆汁弹牙,旁边的阿婆教官颖棠,蘸上红醋更美味。官颖棠好奇地照做,发觉真的好吃后和阿婆自来熟地交流起来。
孟清淮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唇角偶尔弯一弯,往她碗里夹菜。
吃完早茶,他们像普通游客一样在旺角的过街天桥上拍照,手牵手逛金鱼街,听街头艺人唱粤语老歌……这些官颖棠从小就知道的地方,长这么大却从没去过。官志亨总说那里人口太密集,环境脏乱差,连空气都不新鲜。
可官颖棠却觉得,来到这里才感受到真实的港岛,不仅仅是表面那些精致的高楼大厦,繁忙市井的巷弄里,也有让人觉得有趣的城市景象。
世界的秩序感原本就不是唯一的。
在中环排队两个小时坐摩天轮,在天星小轮上买富豪雪糕,在唱片杂志店里看琳琅满目的小饰品,他们牵手走在城市喧嚣的车流里,一杯珍珠奶茶两个人喝。
转角处看到校服店里走出来的学生,官颖棠眨了眨眼问孟清淮,“如果我们几年前在大学里就认识了,会不会在一起?”
孟清淮低头想:“不知道。”
没有人能回到过去,他当时也不知道几年后和自己联姻的,会是曾经在人群中遥遥一瞥的女孩。
官颖棠又追着他问:“那你读书时有没有中意过谁?”
孟清淮牵她的手在维港慢慢走着,半晌,回忆着说:“大四的时候,朋友借我的车去开派对。”
官颖棠听着,却在脑子里想,车里开派对?
“我当时去很晚,快结束的时候才到,看到一个学妹。”他停顿了下,眼神落到官颖棠身上,“她很可爱。”
几秒,官颖棠面色不动,“哦。”
孟清淮:“哦?”
“你想看我吃醋是不是。”官颖棠得出结论。毕竟孟清淮的话漏洞百出,这世上能开派对的车,大概只有她们港岛的双层叮叮车。
孟清淮因为她的逻辑无声笑了两下,配合点头。
“我很开明的。”官颖棠抿抿唇,拉着孟清淮的手,“但是以后不可以再夸别的女孩,我会吃醋。”
孟清淮从前是个不会轻易被情感裹挟的人。可现在,他真的会因为官颖棠一句话而情不自禁变得柔软。她怎么会那么懂事,让人忍不住想去爱。
孟清淮将官颖棠拥到怀里,“没有别人。”
但官颖棠并未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思,傍晚的海风温柔吹拂,她安静地靠在孟清淮肩头看维港对岸的摩天大楼,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听爹地说,伯父几十年前曾经给伯母在维港放了一场烟花。”
孟清淮:“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为你放。”
官颖棠摇头,“我从小看到大,不喜欢。”
她被装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看多了浮华,只想要一颗能陪伴自己,懂自己的真心。
“孟清淮。”官颖棠忽然转过来看着孟清淮,“我们接吻吧。”
她的要求很直接,也很真诚。
孟清淮稍顿,没有犹豫地捧住她的脸颊吻下来。
气息在鼻尖交缠,他描摹她柔软的唇。
夜幕降临之前,维港的天空被蓝调渲染,对岸灯火渐次亮起,海港的风摇曳着,他们在高楼大厦倒映的霓虹里吻着对方,任由发丝吹舞,幸福得好不真实。
“我们好像在拍拖。”吻了一会,官颖棠低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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