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了个午饭,谢姝继续往南郑去。
这一次,李缮叫辛植也跟着,加上杜鸣,这是他身边两员大将,既保护谢姝安危,也令南郑明白他对此事的重视。
李敬籍心内有底,连忙打开外城门,严阵以待,将车队迎了进来。
谢姝下了车。
南郑整座郡城不大,四周城墙高耸,内外城墙有别,谢姝仔细观察,辛植和杜鸣也习惯性地扫了一圈,没有伏击弓箭手。
到这,辛植松口气,虽然李敬籍诚意做得很足,双李都有一定的信任,但兵不厌诈,总得留个心眼。
李敬籍带着长子李央前来见礼,谢姝就在面前,李央依礼俯首,不敢多看。
李敬籍略带遗憾:“谢夫人,没能正经地过六礼,是我家疏忽,望谅解。”
那是因为时间太紧,他把过错往身上揽,谢姝心下有了判断,李家子弟虽不争气,但家教严格,家风尚可。
她以扇遮面,温和地回:“无妨。”
李敬籍侧身:“请。”
内城大门敞开,辛植和杜鸣在前,谢姝在中间,后面是二十四名精兵。
大门口,南郑持剑的士兵,姿势略有点僵硬,只是掩藏在甲胄之下,不甚明显,杜鸣奇怪地看向他。
他的动作,让谢姝也留意到这名士兵。
谢姝脚步微顿。
这名士兵很眼熟,她记性向来不错,自己一定见过这名士兵,只是奇怪,南郑这么远,她也从来没有来过……
等等,谢姝的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那名士兵,是薛屏的心腹!薛屏的心腹为何会在这里?薛屏不是被贬谪了么?
还是说,他被贬谪到南郑?他既在南郑做官,会甘愿看着南郑,与李家联姻么?
她脑海里有过许多的猜想,手抬起,借着错位和袖子的遮掩,暗中拉了下杜鸣的袖子。
感觉袖子被扯,杜鸣默不作声,他沉下气息,道:“且慢。”
辛植也停下,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时进入戒备状态。
李敬籍不解:“杜将军,可是怎么了?”
杜鸣说:“还有一事,尚未和大将军商议明白,恕我等先离开。”
辛植挥手:“走。”
李家士兵们开始后退,李敬籍和李央皆是慌乱,他们不明白是怎么了,出声挽留:“可是什么没商议明白?”
骤地,那离李敬籍最近的薛屏心腹,抽刀“哧”地一声,刺进李敬籍腹中,血花四溅!
李敬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软倒在地。
李央:“爹!”
薛屏心腹也砍杀了李央,紧接着,内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脚步声和喊声:“杀!”
埋伏的南郑士兵们出现,薛屏心腹举刀:“郡守想把我们南郑送给李贼,兄弟们,杀光他们!”
眨眼间,兵刃交接,铿锵声不断,城楼上,也开始有弓箭手架弓。
辛植暗骂一声,这南郑里头怎么还有内乱,一边且战且退:“护送谢夫人!”
谢姝紧紧跟着杜鸣后退。
还好还没进内城,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将士,快速退出外城,但追兵被下了死令,要斩草除根。
很快,谢姝看着周围的士兵,一个个倒了下去,她满鼻腔的血腥味,虽然动作还算镇静,面色已全然发白。
杜鸣一指将她的脸转过去,道:“别看。”
身边有人惨叫,是杜鸣又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