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窈窈身孕,倒也不成问题。
她现在六个多月的身孕,不过胎象好,也一直有锻炼身子,就算是长途出行,也很安全,何况路上吴女医也都会跟着。
不然拖到九个月、十个月,不好走动了,到时候孩子生在上党,她还得坐月子,小孩小的时候,也不大好抱着乱跑,免得出一些不可控的意外,就更不好回洛阳。
因此,现在回洛阳的事定下来,众人收拾了行囊,在李家军护卫下,启程南下。
走的这一天,城中百姓自发相送,到了城门外,依依不舍。
窈窈抬眼,从车窗里,看到人群里一个白发老妪,正是当年因谢姓刺杀她的老妪。
这两年,老妪模样没太大变化,慈幼堂照顾得应是算好的,她应是恢复了些许意识,双目没那么浑浊。
透过窗户,窈窈对那老妪轻轻笑了笑。
老妪愣住,眼中聚起泪水,捂面哭泣。
……
李缮拿下洛阳后,迅速发挥铁骑的优势,攻下徐州、豫州。
但战事僵持在长江。
这儿才是萧家主场,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天业帝将洛阳“拱手相让”,李缮原先的地盘,离洛阳太近了,比起守洛阳,天业帝在江南地区,才有优势。
一个月,战事没有任何推进。
实则这在大规模战役里,不算慢,只是和李缮速战速决的战斗作风比,就慢了。
“一个月……”李缮皱眉,踱步,“从前一个月,我都打到胡人老巢了!”
范占先道:“将军,可要试试绕道而行?”
李缮停下脚步:“何解?”
此时天下一十八州,北方并、冀、幽、凉、兖、青、豫、徐,皆在李家控制中。
范占先:“取道西南益州。从后侧夹击江州,再与前方我军联合。只是此举,虽避开了长江,仍有益州涵盖蜀地,蜀道天险,易守难攻。”
李缮思索片刻,道:“这个口子,必须撕破。”
不止李缮,他带领的李家军,也习惯了速战,渴望速战的快。感。
再耗下去,对军士们心气有所影响。
何况,他隐约能猜到,后秦有要分治南北的意思,但他不会允许,他想要的,是完整的江山版图。
要入蜀地,便得打下南郑。
李缮从凉州、冀州调兵南下,临到南郑,动静也瞒不住了,南郑郡守大乱,忙八百里加急,送去后秦朝廷。
……
正当李缮调兵,欲要亲自攻打南郑,军营外,突然一阵骚动,不久后,消息传到了李缮的营帐里。
“南郑郡守过来了?”李缮正在包扎受伤的手臂,抬起眉头。
杜鸣:“是,听闻他着素袍、戴素冠,带着一个贴身的使者,辛植让人扒光他衣裳,没搜到任何武器。”
包扎好了,李缮穿起衣裳,问:“他来干什么?”
杜鸣:“道是投诚。”
南郑郡守李敬籍,出身河西望族李氏,他四十余岁,美髯飘逸,双目有神,和年岁接近的李望比,气质十分不凡。
李缮打量他,李敬籍也在观察这位北方霸主,他面貌十分年轻英武,但眉宇间,不怒自威,不恶而严,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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