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怎么就不对呢,你没看她一直弹惊鹊么?”
原先她是有点隐秘的吃味,如今都理解了,刷的站起来,做了个决定:“不行,咱们先替她,把惊鹊收起来吧。”
李阿婶:“收惊鹊?”
钱夫人:“对啊,不然狸郎知道了,得多气呢!唉,窈窈虽然做得不对,但只要把惊鹊收起来,咱们都闭紧嘴,就没人知道这回事了。”
李阿婶见劝不住,只好说:“那晚一点吧,晚一点你还想去收,我就陪你去,不然我还要弄针线呢。”
钱夫人不想一个人去,这才稍稍被劝住。
结果,到了晚饭前后,钱夫人还是惦记,李阿婶也无法,只能陪她去了一趟西府。
残阳西斜,落日熔金,钱夫人突然来西府,叫西府府上嬷嬷婢子都有些吓一跳,按说婆母有事,直接找儿媳过去东府就好了,来西府是很不寻常,也不符规矩的。
钱夫人却是个不管不顾的,问:“你们家夫人呢?”
新竹道:“在顾楼,我刚刚叫人去通知了……”
钱夫人:“别!快别叫!把人叫回来。”
新竹心中困惑,不好问询,就一直盯着钱夫人,钱夫人在正房内转圈,就看惊鹊搁在桌上。
她摸了摸惊鹊,道:“这真是好琴。”
新竹:“是呢,出自蜀地娄氏,千金难买……夫人,你你这是?”
钱夫人已经抱起惊鹊,道:“我就拿回去试试看。”
她不管新竹,赶紧叫李阿婶跟上,两人刚出了正门,迎面碰上自外头归来的李缮,李缮一样的疑惑:“母亲,你过来做什么?”
看清钱夫人手上的琴,他道:“这是窈窈的琴,你要带去哪?”
钱夫人顿觉自己好似强盗,很是尴尬,道:“也没什么,哦,是你爹想听琴,我过来取琴去学。”
拿儿媳的爱琴给婆母公爹调情,李缮觉得李望还没蠢成这般,肯定还有别的内情。
眼看钱夫人面上挂不住,李缮便往屋里走,道:“进来说吧。”
无法,钱夫人和李阿婶抱着琴回去了。
…
而此时,新竹早就暗地里叫婢子去顾楼找人,窈窈留在顾楼,也只是和谢姝填了会儿乐府词谱,到了晚饭时候,也该回去的。
几步路的距离,便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郑嬷嬷奇怪:“若夫人对奏琴有兴趣,怎么等到今日才说,何必暗地里拿琴。”
窈窈也颇为不解,索性这就到了门口,可新竹和木兰都守在门外,对里头的事一无所知。
而这时,钱夫人和李阿婶推门出来了。
钱夫人看着窈窈,欲言又止:“那个琴我给你放回去了,你夫君回来了,但是,呃……”
被李阿婶拉走了。
目送婆母离开,窈窈推开半掩的门,屋内没有点灯,李缮坐在她时常弹琴的胡床上,一手摸着琴,暖橘的斜阳落在他狭长英俊的眼睑上,在眼下打出一片暗淡的晕影。
窈窈进了屋,道:“夫君回来了。”
李缮没有动作,低低“嗯”了声。
窈窈示意郑嬷嬷点蜡烛,李缮却道:“不用了。你出去。”
郑嬷嬷顿觉不对,她心有担忧,但也相信窈窈能处理,悄悄看了眼窈窈,低头出门,再把房门合上。
窈窈见他这般,先褪下软缎鞋,捡了另一张胡床坐下,便听他道:“真是一把好琴,弹得一首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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