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劝阻的话说出,包围圈里面属于妇女和儿童的哭泣声更大了些,满是委屈。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这一天天的辛苦养家,就过年喝点酒怎么了,你还哭起没完了,把老子的好福气都给哭完了!”男人继续大舌头地怒骂道。
有女人听不下去了,说:“你要是不打他们,他们能哭了,没好福气了,也是你自己作的!”
听着声音,正是妇女主任吴兆仙。
秦今朝跟颜丹霞就站在人群的最外面,安静地听着。
醉酒男人抬眼看了眼吴兆仙,大概是没敢惹她,转头又将怒气发泄到缩着身子站在一旁,紧紧搂着怀里孩子的妇女身上,抬起一脚,就要往过踹,“都是你个败家娘们,踢你两脚怎么了,汉子打老婆天经地义,你非要跑出来,折腾得大家伙都知道!我踢死你!”
众人纷纷上去阻拦,将醉酒男人给按住了。
吴兆仙气得脸色涨红,呼哧直喘,说:“刘海柱!谁都管不住你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再敢打人,我就告厂领导去,告派出所,看不把你开除,蹲监狱!”
这位被叫做刘海柱的醉酒男本来一直回避和吴兆仙对话的,似是对这位妇女主任多少有些忌惮,可是听到这句话,却冷冷一笑,说:“老子是厂里的生产标兵,优秀车间工人,得过‘学大庆’突出贡献奖,奖状、荣誉证书一大堆,想开除老子,谁敢!”
这时候,颜丹霞已经看见了被打妇女的惨状,半边脸包括眼睛都肿了,翻着紫色、嘴角裂开,沾着凝固了的血迹,上面还有明显的巴掌印,搂着孩子的手臂,不自然地往下垂着。那孩子大概十来岁的年纪,被妇女搂在怀里,只露出一双惊恐又仇恨、厌恶的眼睛。
她心下里一惊,身边的秦今朝低声吩咐了小涂两句什么,小涂赶紧撒腿跑了。秦今朝又捏捏她的手指,让她安心,这事儿他肯定是要管的,这位叫刘海柱职工行为太恶劣了,便是生产标兵又如何?就拿他杀鸡儆猴,当成进一步推动海州厂改革的一个契机吧!
“你,你……你们祝主任给你做了那么多思想工作都白做了!”
吴兆仙确实给气个不轻,跟秦厂长诉过苦之后,这几位刺儿头型的职工收敛了许多,她还以为高枕无忧,这些人从此就改了,谁知道过年期间,一而再地发生这种事。
弄得她自己的年也没过好,家里人顾不上管,抛家舍业的来给他们解决矛盾。
这倒没什么,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但最令人生气的就是碰上这种浑不吝的。说也说不通,他们自己一肚子歪道理;骂也不管用,这些人的脸皮比城墙厚,但凡脸皮薄些,要点脸也不至于干出,把老婆往死里打的事。
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有一身武功,把这些人通通打趴,下跪地求饶,也让他们尝尝媳妇受的苦。
“我就说呢,祝主任怎么知道我的事儿,原来真是你搞的鬼。你说,把我的先进生产标兵搞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这话好似是针对吴兆仙说的,但却还是对着他媳妇儿说的,“倒霉媳妇儿,自己家那点事天天叨叨叨往外说!咋的,想让我受处分?我受了处分,倒霉的是谁?还不是你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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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往他媳妇儿的方向走了一步,他媳妇儿浑身一抖,搂着孩子就往后退。
吴兆仙掐起腰来说,“你也不用往你媳妇身上撒气,我实话告诉你,你的事是我跟厂领导反应的,厂领导发话让祝主任跟你去谈的!我是妇女主任,保护厂里妇女儿童的权益是我的工作,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别总是窝里横!”
刘海柱瞪着眼睛,眼睛里头全是血丝,那样子,好似真的要扑上来撕咬吴兆仙一口似的,旁人见状不好,纷纷上前拉着他,劝着他,“你可别糊涂,打媳妇是家事,打了妇女主任,可就是厂里的事了,就是祝主任都保不住你了。”
祝主任是水原车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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