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丹霞便将这两位表姐的打算,一五一十地透露给秦今朝,她可没有答应那两位给保密,他们在打秦今朝,打海州厂的主意,保不齐自己没答应,他们还会想其他办法,必须要让秦今朝知道。
秦今朝听完冷笑,说:“他们倒是敢想,想当官倒,损公肥私,呵!”他伸手揉揉颜丹霞的脸庞,笑着说:“还得是我媳妇,觉悟真高,一点都不受蛊惑。”
颜丹霞笑:“那是当然,钱是很有用,可够花就行。我们两个赚的钱,是一般家庭的好几倍,如果这都不知足,让普通工人家庭怎么活啊。”
秦今朝又笑着揉揉她的脸庞,他媳妇就是这样,不爱说话,但心里头想得比谁都明白。
出了自家门,颜丹霞回身锁门。秦今朝等她的功夫,看着哄着两个大哭孩子的两位表姐,嘴角扯动了下,他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崔胜芳,毕竟是母亲家的亲戚,由她亲自处理比较好。刚一有这种苗头,就要及时浇灭,野心越大,就越难控制。
这件事情的后续就是,在秦今朝和颜丹霞休假离开之前,再没在家里看见这两位表姐一家。
崔胜芳对于这一位侄女儿,一位外甥女的行为很愤怒,尤其是妄图将一名有着大好前途的国营单位年轻干部的家属拉下水,需知,家属的行为就代表了干部本人的行为,两人是一体的,但凡颜丹霞被他们说动,同流合污,就埋下了隐患,指不定哪天就成为撬动秦今朝的那根木棍。
秦今朝的理想、抱负也就都玩完了。
崔胜芳多年来,养心静气,这会儿也是生了真气。她和秦志远虽然没有明着帮这些侄子、侄女、外甥女们争取什么,但凭着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无形中就受到很多的庇佑和好处,可他们还不知足,把主意打到自己儿子、儿媳妇身上,那可就得让他们尝尝以权压人的滋味了。
短暂相聚后,又是分开,这次,他们有自己的小家了。临走之前,颜丹霞很郑重地邀请崔胜芳夫妻两个来他们小家里做客。
崔胜芳和秦志远夫妻很是意动,小儿子在那边成家、立业,干得风生水起,他们确实很像去看看,但两人身居高位,到地方去,必然又是一番大动静,这不是主动想低调就低调得了的,不过,不忍心让儿子、儿媳妇失望,边笑着说:
“好,我们找机会休假,一起过去。”
崔胜芳看着小夫妻,很是欣慰。这两个,一个从小就没离开过家,吃的穿得用的,都是家里都准备好的,另外一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只喜欢跟工具、金属打交道,是个常年吃食堂的,她很担心这两人在一起,过不好日子。
却没想到,两人都把自己养得面色红润有光泽,崔胜芳旁敲侧击着,也了解了小夫妻两个的日常生活,很满意,跟秦志远唠叨着说:“可见是真喜欢人家,才愿意洗手作羹汤。”
秦志远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从这话语中听出了淡淡的酸味,笑着说:“给你洗手作羹汤的人在这里。”
崔胜芳笑着,捶了下自家男人,那一点淡淡的酸意也就烟消云散了。
到达海州市火车站,在回去海州厂的路上,颜丹霞和秦今朝看着海州市到处都挂着红灯笼,贴着春联,时不时就看见鞭炮碎屑在地上飘着,还有零星几家已经开始开门迎客的个体门市,便让人有种感觉,这社会真的不同了,就如冬天到春天,冰雪融化,万物发芽,蛰伏在地上的小虫子们也开始苏醒。
直到视野中开始出现耸立在云端之上,几乎成了海州市地标性简直的造粒塔。
依旧是小涂去接的他们,过了一个年,小涂胖了不少,人却萎靡了些,据说过年这些天,东家请完西家请。
“……领导,他们这都是看您的面子才请我的,我是不得不去。东家去了吧,就得去西家,得讲究个雨露均沾,要不然,人家要么绞牙,说我瞧不起他,要不就该猜测着,是不是把我给得罪了,哎呀,我这个难啊,吃肉吃得我都想吐。”
秦今朝笑,也跟他开玩笑,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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