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余香。
照理说,若是香料燃尽后被置换,伺候的人会将香灰一并清理干净。
而如若凶手纵火之时,炉里的香料还没有烧尽,那经过这样一场大火,香炉内怎么都该留下点香料的余烬才对,怎么会……
“咚——咚——咚——”
几声夜锣敲过,远处漫过一条火光和几声脚步,是夜巡的家丁。
沈朝颜赶紧吹灭手上的短烛,矮身往立柜旁藏了藏。
等到脚步声远去,她才重新起身,从腰间摸出一块布片,又抽出匕首,将香炉上的灰烬刮了一些包好,藏进了怀中。
时辰已然不早,沈朝颜不敢再多耽搁,离开主寝后便向府内的后房去,想着找找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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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墙角一路悄行,借着屋前的一颗歪脖子树跳上屋顶,正想着是不是掀了瓦跳下去比较好,却听身后一声闷响,像是什么夜里不睡觉的猫儿落在了上面。
沈朝颜一惊,赶忙捂鼻回头。
可这一看,却跟一个比猫可怕百倍的东西面对面了。
那是一个与她一般穿着夜行衣的人。
饶是他单膝跪着,就身量来看,也应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四目相对,周遭静默,藏了一晚的月华却在此时从云后探头,在两人身上铺下一片薄纱。
“嗖——”
空气微鸣。
一柄冷光倏然破空,卷起一阵罡风,向着沈朝颜直扑而去!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剑锋已至近前。好在她反应够快,侧身一翻,寒风堪堪擦着耳畔掠过,留下一丝割人的凉意。
沈朝颜一怔,为这招背后裹挟的森然杀意。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人,只见如水月色之下,他一身玄衣笔直而立。手上一把出鞘寒刃泛着白光,饶是被面具遮去大半张脸,也能从那执剑的姿势中,读出一股凛然的寒气。
他静默地站着,周围的空气也开始缓而慢地一点点封冻。
沈朝颜的头皮登时就麻了。
方才第一剑她就因为反应落了下风,想着对方再怎么也得问问她来此是何用意。没曾想遇到个又疯又不讲理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对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剑起又落,趁着她出神的片刻,朝着她一跃而近,攻势迅猛,快如闪电!
又是一招凛冽的杀招。
“铖——”
耳边传来刺耳的金属擦挂,几粒灼热的火星迸射,带着发丝的焦味,落在黑衣上,烧出几点淡黄的印迹。
沈朝颜躲闪不及,只能凭借着本能,拔出随身短匕,生生扛下这一击。
可对方毕竟是个男人,力量上的悬殊让她连退数步,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噼里啪啦的惊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喀!”
短而脆的一声从身后传来,是瓦片从高空落了下去。
沈朝颜好不容易缓冲了对方的力道,停下来扭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逼到了屋顶边缘,再多半步,就会直接摔下去。
而这么个高度……
她上下衡量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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