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些骚话,然后从这个话题又回到世界难题。
冯振杰再次发问:“戚栩,你明天真的能起床吗?”
戚栩没什么信心:“看情况吧,大不了就罚跑圈。”
隔壁床的那位倒是信心十足的模样:“不会让你迟到的。”
声音很近,近在咫尺,宛如在耳边轻声说话。
两张床紧贴,为了彼此的尊重,头对头睡,两人之间只隔着几条铁床架。
稍微再往前那就头顶头。
戚栩翻了个身,打了个带着满满困意的哈欠:“你可别五点就开始叫我起床,我没睡醒时人畜不分。”
被褥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不一会儿传来:“不会,睡吧。”
军训前的一晚大家似乎都不太睡得着,期待,紧张,床头亮着弱光。
谢淮刚放下手机,耳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很轻很轻,猫一样的动静。
翌日六点十分,对床的手机闹钟响起,李彦和冯振杰同一时刻从被窝探出手把闹钟关了,然后迷迷糊糊从床上起来。
六点半集合操场,半个小时起床洗漱走到操场集合刚刚好,早操解散之后有早餐时间。
谢淮也有所动作,只有戚栩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宛如听不到闹钟。
李彦爬下床揉了揉眼睛问:“昨晚戚栩不是调闹钟了么,怎么没响。”
谢淮说:“六点20分到25分,一分钟一个,为自己的睡眠时间争分夺秒。”
李彦:“……”
“他这是打算当五分钟战神?从宿舍快跑到操场也得好几分钟吧。”
谢淮拿起手机低头在找什么:“你们先洗漱。”
李彦在阳台叼着牙刷,看到谢淮把手机放在戚栩的耳边,半秒后,手机里传出一道字正腔圆的中年男人声音。
“小少爷,喝药膳了。”
下一秒,戚栩兀然从床上弹起,仿佛在身上装了弹簧,惊魂未定,耳边还在持续播放着噩梦般的声音。
他猛地转头看向始作俑者,眉眼间都是沉郁,冷冷一笑,给气的:“谢淮,你他么是不是有病!”
叫醒任务圆满完成,谢淮被骂了没生气,平静地关掉录音:“昨天特意让人去你家找李叔录的,今日一试效果显著。”
李彦笑了出来:“你们不愧是邻居,非常了解对方,所以戚栩为什么会怕这句话?”
谢淮从床上下来:“你过会儿问他吧,现在估计正气上头。”
戚栩的脸更黑了,结合起床气,一副想炸了这个地球的模样,默不作声爬下床到阳台洗漱。
谁也没想去碰这个霉头。
不一会儿,宿舍被敲响,已经换好衣服的冯振杰开门。
门开了,高文均站在门口往里面看:“起床了吗?今天是第一天集合,我们班可不能有一个人迟到。”
戚栩站在床位下刚想脱下身上的体恤换上军训服,衣摆往上翻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
随之戚栩的腕骨被人握住,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戚栩沉默地垂眸看着腕骨上的手,起床气的不爽来到极点,即将要爆发之际,听到谢淮说:“去浴室换。”
“麻烦。”戚栩沉声道。
谢淮自然地松开手:“门开了,还是说你想被人看到,不是说要收费么。”
戚栩抬眸看到站在门外的高文均,他没有给人看裸体的癖好,拿着军训服转身进浴室。
冯振杰对高文均说:“全都起了,保证准点到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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