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躲避仇家是常态,徐天仓果然半分没怀疑他是被白辰抓住了,只冷冷道:“条件。”
正如白陌所说,忽悠徐天仓果真不难。白辰微笑着添了酒,仍是悠悠道:“不急。如今九州遍地哀雪,人族酒家全都闭门谢客。听闻阁下正是找不到用饭之地才徒步上山来到雪国。我有些好奇,你就不怕哀雪入体吗?”
徐天仓当年在御宴之上都不隐藏身份,如今风刻不在自是不会再做任何掩饰。他一路上就是自在地吃吃喝喝,有挡路的便全杀了,到达雪国时也没做任何隐藏,大摇大摆地问通关守卫此地最好的酒家位于何处。
据守卫上报,此鹿妖是于仙魔降临的前一夜到达,他自哀雪之中而来,身披风雪却安然无恙,守卫当他是惹不起的大妖,便暂且放行,回报独孤侯请求处理。
看来独孤侯安排守卫很是用心,选的都是机灵聪慧的妖,倒是让边防免了一劫。
徐天仓自然不知这番纠葛,只当是白陌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此时仍是漫不经心道:“哀是什么?”
这一问倒是在白辰预料之外,只能试探道:“阁下被白陌刺杀时是何心情?”
“忘了。”
徐天仓不愧是让白陌都无处发挥的简单海兽,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便让白辰也愣住了。
而他仿佛完全没在意自己死过一次一般,反是不耐烦道:“你怎么跟白陌一样话这么多,我只对风刻转世之人感兴趣,其它破事少来烦我。”
白辰不信邪,又问:“不想知道风刻为何想杀你吗?”
谁知徐天仓还真是半分哀情也没有,果断道:“既然我还想睡他,过去的事也就不重要了。”
这海兽倒是真的心大,不过,白辰还是抓到了他的弱点,这便道:“因为风刻知道,总有一天你不会再想睡他。”
对付徐天仓就要简单直接,果然,此言一出他便停了筷子,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解神色。
不论多强的存在,有软处就能被拿捏,白辰轻轻一笑,这便解了他的疑惑。
“人族与你我不同,若不修行,短短几十年便会衰老。风刻本就没有修行天赋,最宜筑基的少年时期又遇战乱,他的前半生都活在朝堂斗争之中,待到大权在握,已是而立之年。
我查阅过天道盟与后商朝廷的贸易清单,风刻在位期间采购最多的便是驻颜丹和冰肌粉,可他后宫空虚并无宠妃。想来,这些东西风刻都是用在了自己身上,以此维持你的欢心。”
但是丹药总有极限,他终归是在慢慢老去。徐天仓贪恋的是欢愉与容色,终有一日,这个海中怪物会被更年轻漂亮的猎物吸引,离开自己曾痴迷过的饵食。
他们是为权欲而活的帝王与为享乐而生的海怪,这因欲而合的姻缘终将因欲而散。
若是不能背叛的爱侣,又岂会因容色衰败离去。既是纯粹的利益关系,背叛又有何不可?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帝王率先清醒,他杀死了海怪,然后被同样谋求权位的儿子篡位所杀。
对于自己注定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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