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使给他奉去一杯热茶:“爷,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不用。”声音清冽如霜。
他修长的指节划过一个个名字,可依旧找不到他要找的人。
突然,他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连忙按住,可是痛感就像蚂蚁噬心一样,越演越烈。
旁边的小吏使见情况不对,连忙问道:“爷,你怎么了?”
他从卷宗上抬起头,一张属于虞秋砚的脸彻底暴露在了火光之下,他死死按着心脏,指节因为用力开始泛白。
他闭上眼睛,额头上的细汗不断往外冒。
小吏使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这位爷是新上任的狱使大人,虽然年轻,但脾气古怪的很,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没有摸清。
虞秋砚通过仕考,任职在大理寺,是大理寺卿手下的查狱使,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实权却只在三品官员之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虞秋砚熬过了那阵心痛,他睁开眼,盯着前面不断跳跃的烛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执着。
姐姐啊,你究竟在哪?
不管你在哪,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据为己有。
……
高沉站在门口,清了清身上的衣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敲门。
敲门声让顾浅浅吓了一跳:“进。”
门框有些矮,他进来时弯着腰,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紧挨着顾浅浅。
顾浅浅被他走路僵硬的姿势给逗笑了。
高沉不敢看她,目光盯着桌子上的酒:“我们先喝交杯酒?”
“真喝啊?”她绞着穗穗,发出疑问。
高沉自嘲一笑,独自一杯酒下肚。
顾浅浅在一边没说话。
放下酒杯之后,他问道:“你,吃东西了吗?”
“嗯,刚刚周大婶给我端了一碗饭进来。”
高沉点点头,食指和中指不断磨着裤子,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院子里的动静慢慢平息下来,顾浅浅听到了院门关闭的声音,看来大家都已经回去了。
高沉和顾浅浅两人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到蜡烛快要燃尽,高沉咳了两声:“谢谢。”
顾浅浅笑道:“你和张婶帮了我很多,是我该谢谢你们。”
又是一阵沉默。
她试探性开口,脚步慢慢移动:“那个,我回屋了。”
她和高沉是假成亲,都演到这个时候了,她该是功成身退了。
不料高沉拦住她:“我娘半夜容易惊醒,如果我们分开睡的话,她会起疑。”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顾浅浅停下步子,一个踉跄:“那我们怎么办?”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拍了拍身下的床。
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睁大眼睛:“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高沉站起身,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