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回过了身,应该有人叫他。
白洋站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变成了一个人形立牌,五官凝固在脸上,任何微表情都没有。唐誉加快脚步,像之前无数次走到他面前:“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白洋的身体忽悠了一下。
不是颤动,是真正的忽悠了一下,带有惯性的摇摆。之前说过的话通通变成了冷枪,将他打成了筛子。
“你等我一下,我要去做个检查。”唐誉还当他是着急,毕竟他自己还保有一定的理智,明确地知道现在生病了。唐誉生来就看不得身边人着急,哪怕到了这个程度,他还是想要力所能及地安慰别人。
“赵医生能力很强,信得过,等我确诊之后就好办了,不会有太大的事。”唐誉捏了捏白洋的手,“你先去休息室等我。”
他的手刚要抽走,白洋一个健步上前,又将他拉回来。唐誉这个人怎么能和病号服扯上关系呢?这太不对了。
唐誉显然被他的小动作逗笑了,在他记忆里,白洋可不是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人啊。“你别害怕,我只是去做检查,然后按照流程治病就好了。等我好了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对了,一会儿谈山灵要是打电话找我,你帮我接一下。”
“基金会要成立,正规流程这方面咱们可以咨询法务部。”唐誉在此时此刻比白洋更像一个正常人,他从不虎头蛇尾,“我还有一个客户要对接,对接之前你帮我对一下细节,好么?”
白洋喉头里只有干哑。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唐誉身上?
陈宗岱和陈念国,为什么选唐誉?唐家那么多人,为什么就选唐誉!
“对我一下啊,我很快回来。”唐誉给他指了下本层休息室的方向。
他原本不想走,但是医生和护士那边催得紧,只能先把白洋带到休息室再去。走向诊疗室的这一路,唐誉一直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白洋用注视送了他一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确诊这么沉重,生病了好好看病就好。
所以坐到赵医生面前时,唐誉也格外配合。
打心里话来说,赵医生也不愿意看到唐誉穿上这身病号服。哪怕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不会让唐誉这样快就换衣服。但是从一位专业医生的经验来看,他们有能力分辨患者和普通人。
“赵医生,我应该是生病了。”不等主治医生问,唐誉主动开口。
赵医生沉重地点了下头,拿出笔来记录。“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有些兴奋,但是没有到亢奋的程度,最起码我还能控制。”唐誉说着切身感受,“目前还没出现情绪低落和抑郁。但是我有幻听了,也有一些幻觉,有时候……会有点愤怒。”
幻听、幻觉,赵医生着重记下这两点,用鼓励的语气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如果想不起来也可以不使劲儿想……”
“在回国那天。”唐誉冷不丁地说。他看着太正常了,仿佛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消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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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那天吗?”赵医生又问。
“不是那天,是那一天,我刚好要回来,但是有人朝我开枪。”唐誉纠正了自己的叙事方式,他不能颠三倒四,如果不能流利准确地表达,那么很可能造成医生的误诊,“我看到眼镜店里有个人,很像我的爱人,所以回头去找。”
这么早就出现幻觉了?赵医生画了个星号:“当时有听到幻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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