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鸡蛋不知道从哪个角度丢下来,被白洋的余光精准捕捉。在即将落在唐誉肩膀上的前一秒,白洋挥手过去,一把挡到了外侧。蛋壳破碎,蛋黄和蛋清混在一起,在空气里飞溅,仿佛他们犯了弥天的大错,这一次他们天地不容。
谭玉宸第一时间看向楼上,指着窗口,红着眼要往楼上冲。楼上的脑袋立即缩了回去,谭星海拉住弟弟,对着他摇了摇头。
“你怎么每次都接这么准?”唐誉平静喜悦地摸了摸白洋的手,“以前在篮球场上,每次有篮球砸向我,你好像都能预测方向,每次都帮我把篮球拨开。”
“因为我老看你。”白洋叹了一声,不就是因为这个?
我不看着你,万一球砸到你怎么办?你又不是我们体院的人,对着球又不会躲。那帮篮联部的人打球又猛,一个爆冲就把你冲倒了,真让人不省心。
“我就知道,其实我猜到了。”唐誉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说,“但是我喜欢听你直接和我说。你总是不说,以后和我多说点儿话。”
“说多了你又嫌我烦?”白洋的刘海儿在头纱里飘动。
“不嫌你烦,以后你每天最起码和我说一万句话。”唐誉说完了又想,一万句的话……万一助听器没电了怎么办?白洋要是会手语就好了,他打手语的样子,应该又认真又好看。
注视他们的除了老街坊,还有公司几位同事。白洋把家事告诉了基德,基德急着要来看他,顺带就把白洋小组的人都带来了。在来之前,唐基德当然询问了白洋的意见,白洋现在真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来吧。
还没走近,余婉君就看出了不对劲,唐誉的视线有些飘忽,脸上还挂着淡淡的亢奋。而白洋的改变更是让她胆战心惊,让她怀疑这两人是同时间出了什么大事。
这还是白洋吗?她都快不认识了。那个为了夜景甘愿住全阴房、为了看看纸醉金迷的地段愿意合租的白洋,正一点点的褪去。连买杯咖啡都要特意去带R标的甄选店,车挂要带上“招财进宝”,别人求难得有情郎,他求今生黄金万两,曾经的痕迹开始变淡,融化成一张糖纸。
一个智者入爱河,一个屁事多,结果就是这样。
不光是余婉君,汤萤和陈小奇也察觉出了不对。这画面太像电影的ending,像是要写一个“剧终”。随着他们越来越近,唐基德已经哽咽,一开口就是颤音:“白队。”
“哭什么啊?”白洋平静地说,“今天我和唐誉大喜,不许哭。”
唐基德吸了吸鼻子,背过身去,偷偷摸摸地擦着眼泪。应该是大喜,但是他就是想哭。
“别哭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同意我办婚礼,说不定就这一次。”唐誉不懂他们难过什么,“就是太着急了,没准备戒指。以后咱俩再补一对儿戒指就够了。”
“成,等你过生日给你补上。”白洋招招手,“走吧,大家都上楼吧。楼上地方很小,可能椅子都不够,大家担待担待。”
再次回了小破房,唐誉立即变成了特级保护动作,坐在床边什么都不用干。屈向北带着白洋做饭,也是说不出什么来,事到如今他最怕的就是唐誉真出什么事,唐誉要是垮了,白洋这个性子……也就跟着完了。
“明后天,你还是劝劝唐誉回家吧。”屈向北思索片刻,“如果是生病还是要医生确诊,赶紧治疗,别耽误。”
“我知道,我明天就跟着他回去。”白洋切着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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