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屈向北就帮忙擦地。白洋先给妹妹打了电话,而后就坐在木凳子上发呆。
“又怎么了?”屈向北能猜出他的顾虑。
“北哥,你说……唐家真不介意我家的事吗?”到现在,白洋都如梦初醒,大梦一场。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家事会成为他和唐誉最大的阻碍,一旦曝光就是一场腥风血雨,说不定还有很多狗血情节。要么是唐誉家里人反对,要么是自己家人闹腾,总之不可能平平安安过去。
结果……白洋一直害怕的,反而成了最不要紧的。那自己之前焦虑什么劲儿呢?
“他家人真的特随和,不像豪门,他二大爷还问我喝不喝豆汁儿呢。”白洋回忆那顿饭当中发生的点点滴滴,“他妈妈共情能力很强,还一直加菜,怕我运动员出身一顿饭吃不饱。他那些朋友看上去挺难接触,但是人家也没反对……真奇怪。”
“不反对你还不高兴了?”屈向北揉揉他脑袋。
“不反对我当然高兴,就是太顺利了,怎么可能啊……想不明白。”白洋马上看向屈向北,“北哥,你说他家人会不会根本没当真啊。要是当真的话肯定会在意,如果唐誉只是随便谈个朋友,这些就无所谓了。”
“你别患得患失,唐誉的人品你还不了解?他既然敢和他家里提结婚,就不会开你玩笑。”屈向北搬了椅子,坐在白洋面前,“你别瞎想了,我知道你担忧什么。”
白洋闭了闭眼睛:“你都知道?”
“你这是婚前焦虑。”真奇怪,自己一个弟弟突然要结婚了,屈向北都没转过弯儿,“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家?”
“是啊,好多人呢,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白洋单独惯了,大家族对他而言是个笼统的概念,“我有点犯怵。特别是我妈妈死前和我说过,千万千万不要轻易结婚,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嫁人。我一看到那身婚纱……”
弥留之际,张怜云已经晕糊涂了,将她自己的遭遇移情到儿子身上,所以让白洋别嫁人。屈向北忽然意识到白洋和唐誉的爱情进入了新阶段,可能见过家长之后,才是真正互相踏入对方人生的开始。
金舆东华的落地窗前,唐誉叼着冰棍,正在给黄俊教练打电话。
“你小子……”黄俊身为田径队总教练,对唐誉可是太过熟悉了,“回国了?还走不走?”
“不走了,我以后就留在国内发展。”唐誉听到老熟人的声音,也倍感欣喜。
“前两天我还和新一批新瓜蛋子说呢,我们队员好不容易出去比赛一回,那通稿和那照片,简直没眼看。当年你毕业了,基德发育起来了,撑住大半个新闻部。这回又完蛋,还得重头教。”黄俊拍了下大腿。
“基德……咳咳,他和我一起工作呢。”唐誉调皮地笑了一下。
“什么?你把人带走了?”黄俊惊讶。
“嗯,他工作认真,态度好,再发展几年,绝对能当小组顶梁柱。这种孩子好在他踏实,虽然不是冲锋陷阵型,可是我只要把工作任务交给他,我就不用再过问。应届毕业生有这种水平,已经很难得了。”唐誉又说,“今天突然给您打电话,您还记得我,我真惊喜。”
“我当然记得你了!你又不是体育生,但是又没完没了往我们田径部跑,我那时候看你的身体硬件还以为你爱上运动了呢,琢磨着要不发展发展,别可惜了你的比例。结果我看完你们院的体测成绩就死心了,1500米能跑成那种水平,你是真不舍得用腿啊。”黄俊当年有些惜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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