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接过纸巾,然而只是攥在手里。
“听我一句劝,人要选择对的路,而不是难走的那条路。”李新博拍了拍他的肩。
“我懂,我都懂。谢谢新博哥……”唐誉揉了下太阳穴,回头看看车,“你帮我把玉宸叫过来。”
李新博先看了一眼他助听器的灯,快没电了,然后用耳麦把玉宸叫了过来。谭玉宸就在后头的车上,下车跑向路虎的副驾驶,等唐誉放下了车窗,他开口就是:“你助听器快没电了啊!”
“我知道。”唐誉根本没注意,“我跟着新博哥回去,老大他们也跟着我回去,你留下。”
“干嘛?”谭玉宸看向楼上。
“他一会儿……肯定还要去公安局,你过去看看有什么忙能帮。还有……”唐誉刚才是吵架吵急了,他再次换位思考,忽略了一个大事。
白洋现在已经没什么瞒着他的了,白洋把他家里事说清楚了。
“那边出了命案,他父亲死了,你跟一趟医院或者太平间,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唐誉静下心来,从小,家里人就教他如何有效沟通,不要做情绪的奴隶,“他家里人都不在了,最近这两天,公司那边先给他请假,你告诉他不用着急回来。”
“哦,好。”谭玉宸点点头,看来唐誉这回是真生气了,他自己不联系咩咩,要别人当这个传话筒。
等到安排好一切,唐誉才让李新博开车。他们的车从首体大的东校门开过去,唐誉看着熟悉的校门,确实没错,这里的4年就像一个分支任务,自己完成了任务就应该回到主线去。
可是,可是。
可是人的一生,哪里分得清什么是分支,什么是主线?他当年赌气选的大学和专业,变成了命运里的扳手,注定会改变生命的轨迹。唐誉时常觉得他和白洋就是两块同级的磁铁,很多地方很像,可是一靠近就往外弹。离得越近,内推力就越大。
最不应该互相吸引的同极磁铁偏执于靠近彼此,最后只有一条路,就是必须拥有不可破灭的意志力把彼此捆上。
“在一起”的意志力稍稍瓦解一点,他们就会被推离更远。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唐誉也不愿意抱怨和埋怨。人是自己看上的,偏偏爱上的,任何人的劝告都只能当做参考,不能变成主旨。在黑暗中,唐誉翻开挡风板,拉开镜子,光线亮起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下唇中间的那道口子。
血液已经凝固,舔上去也不疼。
“新博哥,咱们先别直接回去,找个商场停一下。”唐誉又改变了主意。
“好,听你的。”李新博将车拐了个弯,开向最近的商圈。
今晚金舆东华可热闹,水生和唐弈戈一起回来的,唐麒和唐麟也来吃饭,所以徐姨使出浑身招数,霸占着厨房不许其他人进入,势必要端出一桌大餐。开餐前,唐弈戈看了看手表:“奇怪,唐誉今天怎么这么慢?”
“小宝刚才说还有半小时才回来,再等等吧,现在路况不好。”水生悄悄把他的黑咖啡换成了果汁。
“二嫂,我又不是小孩儿。”唐弈戈又给换回来,“我也不是小宝。”
“那也要少喝。”水生担心他再胃疼,“你喝咖啡这事啊,说来说去都怪二哥。”
那年,水生和唐尧带着大宝小宝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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