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了,那样决绝的、无力的、叹息的,皱紧眉头,一字不说,所有的痛苦都压在眼睫毛上。那天自己当着温翠的面不给他台阶下,他也是这种表情,会让人想到少了一片翅膀又飞不起来还不断尝试的蜻蜓。
白洋这个人啊,他但凡有本事自己站起来,就绝对不会等着别人来救。这会伤了他,是他最不愿意预见的状况。
可我不一样,我不是别人。
唐誉的痛苦同样压在眉心和睫毛上,带着他的背景和厚重,不单单是嘴上说说。他在抓住白洋手臂之前还掸了掸白洋的肩膀,试图把邵弘按下去的痕迹都掸下去。
谁也不要碰他,他都要碎了,你们谁都不要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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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誉拉起的不止是这时候的白洋,还有许许多多的白洋。小学时因为主办方偏心而错失悠悠球金牌的白洋,上高中因为讨债被踹爆了内脏的白洋,上大学因为自己空降而永远当不上第一候选人的白洋……那么多个白洋都碎了,我要拼起来。
谁说金钱不重要?谁说权力是粪土?没有这些,我怎么保得住他!
唐誉也不止是这个时候的唐誉,许许多多的唐誉开始整合。他的面貌集中了两个唐家的优点,这个角度看像妈妈,那个角度看又像爸爸。他回到了那个晚上,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躲在门口偷听,而是上了桌。他用痛彻心扉的代价理解了爸爸和二大爷的心情。
都说“唐家出情种”,谁都有软肋。
摇摇欲坠的白洋被唐誉拉了起来,腿疼不疼都不重要了。直到唐誉在他的耳朵上揉了一把,白洋霎时间睁开眼睛,看向了唐誉的耳朵。
他的耳朵是不是又疼了?白洋刚要开口……
只听唐誉对邵弘他们说,语气里掺杂着他的呼吸和停顿:“你们把他整得这么狼狈,真以为我脾气很好么?”
邵弘到现在都没说出一句,因为他旁边的人刚有开口的趋势就被唐誉带来的人按住了。他看向岑书卉,岑书卉也是一面茫然,一面惊愕。
但是这句话确实说对了,邵弘还真觉得唐誉脾气挺好。他第一次上班就没什么架子,之后被自己反复试探也没有什么反应,哪怕工作中有解除和摩擦,唐誉总是那个不温不火的性格,让人摸不透他的底线在哪里。
岑书卉也和他说过,唐誉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架子。
“我看我是脾气太好了。”等不及邵弘回应,唐誉先把白洋半揽进怀里,顺着他的后心摸了两下,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邵弘。他步伐跨度大,好像两步就冲到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手臂,朝着邵弘那张脸重重地落拳!
一拳打出去,唐誉的身体重心收回来,有些站不稳。他根本就不会打架,连挥拳都不会,但是他真的很想打死他!
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把他弄进医院看膝盖的么?你们这些畜生!
唐誉又扬起手臂,还试图再打出第二拳。
紧接着,白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背后,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你别打,你不会。”他把唐誉的手按回去,半步侧身往前,“我来。”
白洋就这个脾气,你踹我一脚,我肯定要报仇,我这条命没那么贱,没你们随意践踏的份儿!他把唐誉护在身后,一拳精准地落在邵弘的颧骨上,这一拳可比唐誉那拳厉害得多,光是听声音都非同一般。
邵弘刚才只是觉得疼,这回被抡倒在地上,想起来居然没起来。白洋再拧过头看向岑书卉:“我不打女人,你自己去和警察说吧。”
短短的几分钟,壹唐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会议室的门口站着总裁办的人,张伯华更是站在外圈,不敢多问一句。不多时警察就来了,是总裁办主动报警,涉及了虚假拍卖,金额重大,虽然买家那边目前没有报警,可是壹唐要拿出态度来,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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