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都快被白洋压在车座上了。当唐誉抬腿顶住白洋的膝盖时,还能看到他皮鞋的红底儿。
“有什么上升空间?你当冤大头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亿能买多少东西……能买多少房子?多少车?多少……”白洋暂时找不到衡量物,因为在他心里,有钱肯定是先买房,再买车。他没有,所以这些都是他的刚需,所以他也没考虑到唐誉有没有。
唐誉耐心地拍拍他后背,给脾气暴躁的羊顺顺气:“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去年北京拍了一只帝王绿手镯,成色还没有杜开安的货好呢,你猜多少钱?”
白洋狠狠地咬牙:“不要钱!”
“你好任性,敢这么欺负我的人不多。”唐誉捏了捏他的虎口,“一个镯子就卖了4500万呢,收藏级。所以这次一对儿镯子放出来,4000万起拍,这个价格很公道。考虑到市场和价格空间,我预估最终成交价是8000到9000吧,但没想到57那么想要,所以就贵了点。”
“贵了点?贵了点!”白洋瞪着他,这语气,好似出门买菜让人坑了!
“以后会升值的,真的,你信我,过几年我一亿两千万卖出去,还赚一些呢。这个钱算咱们婚后财产,算咱们的共同投资。”唐誉一瞧他瞪着自己,就想起小舅舅办公室里的那件事,完全没有威慑力。
白洋想再说几句,又没什么立场说。他的出发点是心疼钱,可唐誉的出发点是投资。再说,钱是他的,自己没有资格谴责他乱花钱,最后也只能说:“以后你买东西能不能便宜点?”
“便宜的你不戴啊,你就喜欢帝王绿,又不喜欢手表。”唐誉还没放开他的手。
“我喜欢是欣赏的角度,我又没想过据为己有。”白洋真后悔那天多看了几眼镯子,而后再次紧盯着唐誉,脑海里的时钟开始逆向转动,“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嘛……”唐誉噘嘴了一刹那,“我送你的那块表,你别告诉我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它多少钱。”
白洋的心又快停了,今天一整天连续遭受金额冲击:“多少?”
“你真不知道啊?你就没戴出去过么?我走了之后你真不戴啊!”唐誉狠狠地捏了他一把,“白洋,你但凡戴出去一次,也有人告诉你吧?你怎么这么狠心无情,人走茶凉?”
“多少钱?”白洋只是问,“几十万?你别告诉我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的表我都不给你。”唐誉气哼哼地哼唧,“翻个倍吧,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戴。”
翻个倍?翻个倍!白洋知道那块表不是普通的表,但也没想到会这么贵!他立马叫李新博掉头,目的地是五道营,二话不说回去拿表。李新博没办法,方向盘一转,再次掉头,趁着路况不错开向了首都体育大学。
再次回到老破小,唐誉第一件事就是给情侣滴水观音浇水,顺便看看它们的子子孙孙。白洋直冲回小卧室,拉开抽屉柜子的最下方抽屉,从最里面翻出一个朱红色的表盒。
正方体的表盒抱在怀里,他想起当年唐誉送表的情景。那时候他们在吵架,吵着吵着唐誉就把这块表给他戴上了,自己还不以为然,而且从来不认识这个牌子。
普通的奢侈品牌子白洋认识,但太高档的他完全没有概念,作为运动员也接触不到。
“喂,我走了之后你真没戴出去过啊?”唐誉拎着水壶进来了,“你好无情。”
“这么贵你怎么不早说啊?”白洋打开表盒,摸着安安静静的手表,还好,还好,表盘没有任何损坏。
“因为……不贵啊。”对于上大学时候的唐誉,这块表可能有点高调了,但是远远不到昂贵的程度,“后来你真没有戴过?你就没戴过一次?”
表太新了,完全没有佩戴痕迹。唐誉恨不得拿水壶往白洋的脑袋上滋,浇透他这个迟钝的冷酷脑。
白洋爱惜地摸着表盘,脑海中浮现好多好多的回忆。他不舍得戴,当然不舍得,只有实在忍不住才戴出去,可是……那些体院小狗从来没问过他的表,也没人告诉他这块表多值钱。大家都是体育生,平时不关注这些。
这块表陪着自己度过了不少日子,甚至这几年还有好几次陷入险境都是它陪着。早知道它这么贵,真不敢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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