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就到了1层,门开,眼前的“盛况”让白洋怔愣。他以为碰面的也就是一两个人,没想到全部到齐,如鱼贯入般进了电梯。老大站在最前面,按亮了B2的按钮,转身吩咐:“老二,你带老三去调查监控录像。”
“好。”老二言简意赅。
这场面,要不是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白洋真以为是什么豪门电影的情节。等到电梯门再次打开,老大先下电梯,左右环视一周才让他们下来。白洋走在这些人的中间,感受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唐誉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他忍不住问。
老大已经看到了那辆惨遭毒手的鱼头车,模棱两可地点头:“先过去看看车。”
白洋都不用眼睛找,顺着刺鼻的油漆味,锁定了那辆车的位置。全车原本是粉色,现在被鲜红色油漆泼了个遍,远远一瞧刺目瘆人。流淌到地面上的红油漆更让白洋闭上了眼睛,太像泼洒了一地的鲜血。
绕着车检查一圈,白洋捂着鼻子问:“这周围有什么字吗?” W?a?n?g?阯?发?b?u?Y?e?ǐ??????w?è?n?Ⅱ???????⑤?????ò??
“没有。”老大回答。
“那就奇怪了,要是威胁肯定会留下信息,不然谁知道是什么目的。”白洋顺着自己的思路推理下去。
“先叫人过来检查一下再开。”老大把钥匙给了老四,“这车是徐姨的,检查完毕之后开到4S店,拆开看看有没有跟踪器。”
白洋不再言语,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有人寻仇,要报复唐誉?
几分钟后,老二打电话通知可以在安保监控室里看监控回放,白洋跟着他们去监察,目光定格在小小的电脑屏幕上。半小时之前,一辆黑色的埃尔法停在了鱼头车正前方。商务车的大小和五菱宏光mini形成强烈对比。一个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全副武装,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皮肤,手里拎着两桶红油漆。
他动作很快,像有着好几年泼油漆的经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车体淋了个遍。白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身影,他最后绕着车看了两圈,扭头跳上了埃尔法。
车开走了,连车牌号都提前做好了遮盖。白洋推了下眼镜,这看起来就很麻烦了。
楼上,唐誉安全地坐在办公室里,很想借用老六的耳麦听听内部连线。但保镖们的耳机哪怕塞到他耳朵里也无济于事,他的耳朵离开助听器和人工耳蜗,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们已经在看监控了,正在查。”谭玉宸给他汇报细节。
“好,让大家小心。”唐誉看向玻璃缸里的小鱼。小鱼有唐基德照顾,自己也有一大家子照顾。
“放心吧,他们心里有数。”谭玉宸安抚着唐誉的情绪,“你别紧张。”
“我?我没有紧张,你别太紧张才是。”唐誉笑了笑,回味着茶水室里的短暂相拥。在他记忆当中,白洋很少那么主动地抱他,哪怕是刚才,唐誉都没想到他会如此主动急切。
谭玉宸确实很紧张,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你放心吧,这回我肯定保护好你。绝对不让那个……再有机可乘。”
“我知道你们肯定能保护好,只要在国内,我其实没什么危险。”唐誉安慰着老六,对于自己生命当中的不安全感,他已经能完美自洽。
毕竟他从小就知道有人要追杀他。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唐誉亲身经历了很多次,他这条命仿佛被陈念国下了诅咒,到了25岁他就要收回。家里人更是紧张万分,有的时候,唐誉感觉一家人就像……睡美人童话故事里的国王和王后,为了不让心爱的女儿将来被纺锤扎死,宁愿下令毁掉全国的纺织车。
他们的担忧和不安落在唐誉眼中,都是爱的具象化。
“六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些天都乖乖在家么?”唐誉忽然问。
谭玉宸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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