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刚好吹向他。他浑然不觉地停下了,用力分辨着方才有没有闻错,好像闻到了岩兰草的香气?
那种清冷又不冰冷的干净气息,让他想起哈尔滨的大雪。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岩兰草?北京更不会有这种植物。唐誉曾经说过,他过生日的时候才是岩兰草长好的季节,而且这种草不会长在北方。就算是春天,北京一场倒春寒下来,岩兰草就全部活不下去。
那为什么又闻见了?白洋抬头寻找,又一阵风吹过来,几米之外的唐誉和香气一同抵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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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誉站在一棵树下,笑得那么自然,仿佛这一段时间的不见都是假的,两人只是转了个身,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白洋快步朝他走去,一走就走到了面前。
“喜欢么?”唐誉率先开口,“生日快乐。我这算是给你补上了,以后你可别再翻旧账,说我专门挑你过生日那天和你在大街上吵架,害你一碗长寿面都没吃好。”
白洋认真地看着他的面孔,看了又看:“你怎么出来了?”
“偶尔也得放放风吧。白队可真是的……”唐誉看向他指尖燃烧的香烟,“不奖励奖励我?”
白洋一愣,低头看向香烟,马上说:“你怎么这么幼稚?”
“玩儿玩儿嘛。”唐誉指了指头顶。
就在他们不远处,黑色的商务车静静等待着,水生时时刻刻关注着车外,大腿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他左侧坐着的男人一脸凶相,眉目中显露出隐藏不了的狠厉和杀气。
“你们几个小子盯紧了,别让陌生人过去,离太近了也不行。注意人流量,人多了就带少爷回来。”谭刀按着耳麦。
坐在他后排座的就是他的小儿子,谭玉宸。在水总面前谭玉宸还能撒撒娇,在亲爹面前谭玉宸只觉得浑身疼。刚从艺术村回来的那天,他就让他爸拿皮带给抽了一顿。
“玉宸!”谭刀回手就拍他脑袋,“以后少爷在外头行动,你们就像今天这样。你最远不能离开两米!”
“知道了。”谭玉宸连连点头。
“再有一次我就抽死你。”谭刀瞪过去。
谭玉宸不吭声,只点头。
“老谭你这样也不对,说归说骂归骂,不要动手。”水生打断他。
“他惯着少爷胡闹,我不抽他我抽谁?”谭刀想起来一阵后怕,他和水生出生入死,那些惨烈的状况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不管是谭星海还是谭玉宸,这两个儿子在谭刀眼里都是不合格。他们生长在“和平年代”,他们想象不出从前人的爱恨能搅动多少波澜。
“他们都不如你啊,一帮小崽子。”谭刀发自内心地说。水生当年那才叫专业,只要他察觉到危险,二哥就算再不高兴,水生也能拦下来,哪怕翻旧账。那时候水生脖子一梗,经常说“有本事就从我尸体上迈过去”,给二哥气得火冒三丈。可大部分时候水生的预感都是正确的,避免了很多很多次危险。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水生比唐二还不好对付,他就是唐二的左膀右臂,军师心腹。年轻时候谭刀也很拼,眉毛一立起来,每个人都怕他。但后来谭刀最熟练的业务就是背诵《刑法》,必要时刻务必要拦住水生,避免他杀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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