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儿子,瘦长脸,单眼皮,窄细的鼻子上涂着颜料,“你们又是我daddy派过来的?”
“先放开他吧,他是刘小雨。”白洋朝老二点了点头。
老二和老三同时松开手,同步拎起刘小雨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揭起来,像架着竹节虫那样给人放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白洋亲自给他把鞋踢过来,谭玉宸在楼梯口站着,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朝上点了下脑袋。
唐誉在谭玉宸的保护下到了1层,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少年。
刘金贵给他们看过照片,但照片里的刘小雨和眼前这个完全不像。照片里的刘小雨刚从澳洲回来,一身潮牌,站在机场肆意大笑着,一眼富二代但一眼活力旺盛。眼前这个……麻布上衣,扎染短裤,除了那双鞋值钱,他的名表、首饰完全不见。
最要命的是他瘦得太多,从前还是一个有点小肌肉的少年呢,现在真是……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白洋给他递了一杯温水,“你别紧张,我们是你爸爸安排来接你的人,如果你愿意,我们今晚就可以……”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燃烧!重生!”刘小雨咕咚咕咚地喝完了水,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这是老豆在村里给我盖的别墅,我就住这里。”
这样的中二少年,白洋最是头疼。唐誉也头疼,纵观自己的青春期和竹马团的青春期,也没有人像刘小雨这样出格。
唐誉坐到他旁边来,屁股底下的红木硬得他忍不住换姿势:“那你在澳洲的学业怎么办?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这样不读了?”
“读书算什么?读书能拯救灵魂吗?”刘小雨反倒是问。
唐誉面对灵魂质问,清晰作答:“读书可以。”
“你错了,读书不能拯救,也不能拯救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已经被困住了!”刘小雨站了起来,两只手揪着胡乱剪短的头发,像山地大猩猩那样捶胸口,“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为了钱!为了利益!对不对?没错,我爸是很有钱,你们没体验过那种人生,以为有钱就很快乐?”
白洋朝着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还是背着刘小雨翻的。是不是有钱人都这样想?真想和他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唐誉端坐着,左腿搭着右腿,两手放在膝盖上交叉:“有钱是好事,你不要把钱想得那么罪恶。只要运用得当,钱是一种能量。”
“错!金钱就是罪恶!是万恶之源!”刘小雨指向了唐誉。
谭玉宸马上往前一步,在摸兜。
白洋余光瞥到,兜里还有武器?藏得挺深啊六儿,真有能耐。
刘小雨继续质问:“我问你,你有过钱吗?”
屋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白洋背过身继续翻白眼。
唐誉微微一笑:“有一点。”
“你看,你根本就不知道钱是什么,所以你向往。我已经拥有过了,所以我可以抛弃。我在国外大把大把的美刀,名车,我在洛杉矶最贵的地段有房子,一点用都没有。但是我来了这里,我重生了,你们瞧,我现在是一个……艺术家。”刘小雨和他们展示衣服,“衣服是阿美用画布做的,颜料也是我亲手捣碎,他们把我视作家人,理解我呵护我……”
“所以你们还办了个行为艺术?”唐誉想起进村的一幕,“有什么主题么?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主题?诉求?你太肤浅了。”刘小雨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摸着脸上的颜料说,“我们展示的是情绪。是麻木!是现代人对现代艺术的麻木!是恐惧!你们知道什么是恐惧吗?”
唐誉揉了揉耳朵,声音太大,很刺耳:“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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