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器,顺手将烟捏过来,认真地埋怨:“我很讨厌你抽烟。”
“温翠什么时候从天津回来?”白洋再摸烟盒,白雾绕在他们当中很不真实,随时都能消散。
“你怎么还想找她?”唐誉走到白洋的左侧,挡住窗外光线。白洋眼睛眯起来,瞳孔却在光线变化下生理性地放大。唐誉的脸立即偏向一边,用他的瞳孔和光线玩游戏。
“到底什么时候?”白洋顺势问。
“周五晚上的飞机。”唐誉直接就告诉他了,熟悉的气息扑面,心脏里有不能剥离的触感,“不过她已经是SVIP组的客户,你想抢?”
“凭什么不能抢?她就这么认定你?”白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唐誉马上厌恶地偏过头去。
白洋笑了笑:“你这是嫌我抽烟呢,还是嫌我贪图那一笔抽成,明知道温翠对我有点意思还要抢一笔?”
唐誉一时沉默,因为都有。他没法掩饰这种情绪,白洋也敏感地超出想象。大一军训时两人的基调就是如此,那时候白洋就是同级生嘴里最不择手段往上爬的“教官的狗”。
还没正式开学,白洋就出名了。和教官打成一片,帮着教官管理学生,主持汇报晚会,军训汇演当天的升旗手。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唐誉避之不及,他确实没见过这样眼花缭乱的市侩人。
“万一温翠不睡我也能签呢?”白洋反问,他想试试。
“她如果认定你,就要睡你才签合同,你就这么上赶着?”唐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冷笑着说,“我见过的比你多,钱就这么重要?”
“对,你什么都见过,我什么都没见过。”白洋掐灭了烟。
“你真要找她?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玩儿不转!”唐誉一把拿过烟灰缸,“白洋我告诉你,你要是找她去,以后就不要再和我说话。”
第14章
两人谈崩,唐誉真不理解白洋为什么非要去和温翠谈,之后两天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两组人开足马力准备应对宣讲会。快到下班时,张伯华又给唐誉找了活儿,无形加班。
第二天一早,唐誉是被唐弈戈叫醒的。
“醒醒,醒醒。”唐弈戈轻拍他的脸,不好的回忆席卷心头。
唐誉婴儿时期就很容易睡不醒,耳聋不仅毁掉了他的听力,还毁掉了他的现实认知。他睡觉的时候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像昏过去。这种现象伴随着他的成长而日渐消退,可阴影留下了。
特别是婴儿喘气本来就不明显,唐弈戈记得有一回他以为小外甥死过去了,没人能叫醒他。
而唐誉睁开眼后,类似心悸的恐慌漫上心头,梦中一辆车又一次撞上了他的车。耳边万籁俱寂,他从床头柜上拿人工耳蜗,外体机和植入皮肤下的内体机因为磁吸力而相贴的一瞬,有声的世界再次拥抱了他。
他靠着唐弈戈的肩膀,进行开机仪式,开始醒盹。
此时此刻的唐弈戈不再乱动,外甥从小就是这样,睡醒了必须靠着一个人醒醒盹,不然情绪会很低落。他拍了拍唐誉的脑袋,有意避开动过手术的左耳。左耳后有一道明显的弯刀状伤疤。
现在科技发达,医术精湛,几个月的婴儿都可以做人工耳蜗手术,越早越好,术后也不会留太明显的疤痕。唐誉这道疤是全家的伤痛,因为他不止做过一次手术,而是两次。
第一次手术时他13个月大,因为恶性人为原因手术终止,当时已经在磨头骨了,手术失败。
第二次手术时他18个月大,唐誉的太爷爷亲自请他的好友出山,找了专家,手术终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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