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裴淮之开口的前一刻, 吴长老还在心里惆怅盘算着要怎么处理这些泛滥的牛，没想到下一秒, 立刻就听到了裴淮之问他们药宗要这些牛。
吴长老眨眨眼, 甚至有些怀疑刚刚是自己内心出现的幻觉。
夜明珠和一些奇珍异宝以及灵石之类的……都不要了？
迟梵峰……真的只想要那一堆他们不知道怎么处理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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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吴长老那狐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太过明显，裴淮之立刻察觉到了对方的态度和表情变化。但是看到吴长老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后，裴淮之犹豫了一下，难得有些拿不准对方表情中的含义。
这药宗的吴长老是什么表情？
他们这是……要多了还是要少了？
裴淮之知道现在的牛确实难养, 一头牛也值不少钱。不仅如此，在这修真界，那红烧牛肉的菜谱居然都能被叫做是上古的秘宝了，这牛应该挺宝贵。
裴淮之眨眨眼，在心中默默着自己刚刚一口气要那么多牛，会不会有些太过于狮子大开口。
但药宗后山的牛那么多，都快要泛滥了，他多要点，也……不算是过分吧？
裴淮之看了眼后山那密密麻麻的牛，在心中默默嘀咕着。
难得拿不准这药宗吴长老的复杂表情，裴淮之压低了声音，不动声色地勾了勾楚倾临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裴淮之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最近有不太明白的问题，直接问楚倾临，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楚倾临似乎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每次跟他说的回答，总是让裴淮之觉得靠谱又心安。
“这是……要多了还是少了？”
看到楚倾临的视线看了过来，裴淮之张口，用口型无声地问着楚倾临。
楚倾临：！！！
感受到被裴淮之用手勾了勾的时候，楚倾临感觉跟裴淮之接触时的那电流感直接从指尖蹿的到了脑壳，甚至有种要炸毛的感觉。
——连尾巴都被裴淮之这突然的一下震惊到差点露出来。
回忆着刚刚手中裴淮之残留的温度，楚倾临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他就这样看着裴淮之的嘴唇张张合合，大脑一时间甚至有些宕机，竟是根本都没看明白裴淮之到底在问他什么。
“你怎么觉得？”裴淮之戳了戳楚倾临，继续问着。
楚倾临抿了抿唇。
意识到楚倾临刚刚没看到自己的口型，裴淮之转头，对着楚倾临再次无声地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的问题。
楚倾临深吸一口气，仔细辨认出对方的口型后，也跟着沉默了。
裴淮之前关于修炼或者妖和精怪的问题，他都很清楚，但刚刚这个问题简直是他的知识盲区……楚倾临竟也有些拿不准。
——毕竟跟这修仙界相比，他更熟悉的是妖界。
妖界一向是以强者为尊，所以他不了解修真界这种“以物换物”的规矩，也不知道这些连灵智都没开的，根本算不上牛妖的东西，在这修真界到底是不是尊贵稀有。
毕竟……那些鸟蛋鸡蛋在他们妖界也挺常见的，这修真界居然还宝贝的很，楚倾临一时也没办法判断他们迟梵峰是要多了还是要少了。
对药宗不算了解的叶冠玉和慕白筠，看到裴淮之的问题，也是一脸懵。
——他们平常接触的都是什么杀人越货，拯救修真界的任务，他们还真没关注过牛在修真界到底值不值钱。
而唯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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