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看了他一眼, 然后扶着男人的手腕, 就着勺子啊呜一大口。
林寒松本意是想让她接过勺子自己吃的,但——
瓜肉塞得脸颊鼓鼓囊囊,嘴巴本来就红, 吃了鲜脆爽口的瓜, 甜津津的汁水溢出到唇瓣上,润的嘴唇嫩红。
“还有勺子吗?我们一起挖着吃吧。”江甜果在他眼前晃晃手。
林寒松猛然回神, 伸出手在筷笼里来回翻找着,心跳像碰撞的杂音一样凌乱。
天?边聚集一团乌云, 黑沉沉地压过来,远处卷来一阵凉风, 沙沙扫过院落。
林寒松先把?小的一半拿去堂屋给?陈阿婆, 然后在院里找了个?木头墩子,俩人坐在一块儿挖西瓜吃。西瓜不大, 动作?间胳膊碰着胳膊是常有的事。
江甜果吃了一会儿,不解的问:“你怎么不吃呀。”
他也就刚坐下来的时候就着西瓜边挖了两口, 然后就不动了。总不能?是不爱吃西瓜吧, 真有人能?拒绝这么美?味的水果吗?
林寒松觉得自己是发癔症了,因为他竟然冒出一个?念头——
媳妇的嘴唇, 好像比西瓜更美?味一些。
被江甜果浑然未觉的眸子望过来,他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罪恶感, 连忙低头用大口吃瓜掩饰过去。
江甜果是个?有分寸感的人,吃西瓜并不只挖着中间吃,而是分成两半, 只对着一边下勺。
她刚吃过饭,哪怕西瓜好吃,也顶多吃三分之二就放下了勺子,林寒松照例负责打扫残局。
天?边的乌云翻滚涌动,似乎马上要有场暴雨落下。他们不敢耽搁,把?木桶里的几条小鱼送给?院里的猫咪,匆匆吃完西瓜,瓜皮堆在地上让鸡群啄食了。林寒松给?陈阿婆递了三块钱,两人就快步离开了小院。
接下来是与时间赛跑,棉被来不及也不方便拿了,他们一刻不敢耽搁地冲向河边,跳上自行车全速往回赶。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眨眼工夫,雷光豁亮,照亮两人仓惶的脸,闷雷哐当,脚下土地都随之一震,大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砸得江甜果脸颊生疼,视线也被密如针织的雨幕模糊。
雨天?的土路本就难走,水一泡黄泥就变得稀软,更别提自行车骑在上面,轻易下陷就算了,速度一慢,龙头一松就要摔个?狗啃泥。
江甜果不知?林寒松是怎么骑得又?快又?稳,还能?回头提醒她小心跟上的。
他给?她开了路,泥泞上是一条恰好的深径,就算如此,她握着又?湿又?滑的车把?,也险些手滑脱把?。
雨点啪嗒砸下,她几近睁不开眼,可偏偏离家属院还有近一半的路程,她已经快要力竭,只能?胡乱擦了把?脸,浑身的力气爆发出来,咬牙奋力往前蹬。
但这股力量也只让她坚持了十分钟,又?往前骑了一段,自行车的轮子深深陷在了泥巴里,她下意识使?劲蹬了蹬,铰链发出无力地挣扎,却是纹丝不动。反而她收势不住,整个?人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膝盖上沾满了黄泥。
“没事吧?”林寒松一声高呼,双腿蹬地,径直就朝她奔来。
江甜果膝盖摔的老疼,也不知?道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胡乱摇了摇头,撑着自行车要站起来。
自行车在泥里打滑,她没撑住,差点又?要摔倒,幸好胳膊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握住了。
江甜果有点难过,也有点泄气,她不想骑了。
“别哭,别哭了,你男人在这。”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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