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看别的?”他接着提议。
“再买点糖和瓜子吧,”江甜果有点害羞,小声道,“带回去给邻居们分分。”
她真是个好女孩。
林寒松想起家里的妹妹,和江甜果差不多的年纪,但一个比一个难应付,进了百货商场就“哥哥哥哥”叫不停,不掏空他的钱包不罢休。
她可真不一样。
不过,要是眼前人叫哥哥的话,那他……
江甜果在他眼前晃晃手,“你的假期还有几天?是不是得先买火车票了?”
林寒松猛然回过神来,“哦,哦。你想几号走?”
江甜果:“越快越好!”
“那走吧?”
欲盖弥彰地,他大步走在前面,想起身后还跟着个姑娘,又一下子放慢脚步。
买完东西,他们又坐车去了火车站,从平城到临城没有直达的火车。林寒松先买了两张明天的坐票,下午四点半到省会。然后五点半转车,加钱买了两张卧铺,第二天早上六点能到站。运气好的话,他们还能遇到供应食材的人,可以一起回去。
买完票一下午的时间也消磨光了,江甜果把瓜子和糖给林寒松分了一半,这才在楼梯口挥别。
就一小段路,没想到还受到了夹道欢迎。邻居们嗑着瓜子,嘴上不停。
“闺女还记得婶子不?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打小看你长得漂亮,果然是个有出息的!
“随军要是遇到好的,想着你红妹子,你俩也好做个伴。”
“林家给了那么多彩礼,你爸妈打算陪嫁些啥东西?”
问出这话的婆子是个没心计的,她傻呵呵的问完,边上喋喋不休的嘴巴都是一停。
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向军和何巧凤两口子,对江甜果的态度,连个陌生人都比不上,说好听些叫拎不清胳膊肘朝外拐。说难听的,有些岁数大的想起多年前的隐密,自己琢磨出了些意味,擎等着看热闹呢。
厂里的老好人,先进人物,这回怕是装不了了。
也多亏了这个多嘴的婆子,江甜果终于走回了家。
大门没锁,推开门,何巧凤正从橱柜里往外拿饭盒。
不过半天没见,她脸上就堆满了愁绪。江宝花高烧退了但人还没醒,卫生所的医生们没法子,让他们要是有条件,往市医院或者是省城的医院送去看看。
江向军联系了板车把人拉去市医院,何巧凤赶紧回来收拾东西。
她同样也看见了江甜果。
何巧凤嘴巴动了动了,呐呐问:“你……,啥时候走?”
江甜果不想告诉她具体日期:“票不好买,啥时候有票啥时候走。”
“哦——”
何巧凤沉默了,她对这个亲生闺女,是恨的,中间又隔着江宝花和十年的冷待,真说有多少母女亲情,她自己都不信。
但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何巧凤也清楚,以江甜果的性格,这一去八成是不回来了。她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索性扭身回了屋,摸索半天,找出来一套崭新的床单和被罩。
她没敢多看人,匆匆把东西递过去:“去了那边听男人的话,早点生个娃子,好好过日子。”
江甜果没伸手,她低着头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拎起挎包转身就要离开。
江甜果喊住她:“我想要户口本,我那一页。”
何巧凤手指蜷了蜷:“走的时候再给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