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上床都没有反应。
戚柏屿放开了胆子,一点点挪过去,先是臂膀碰到了靳璨的身体,接着他半侧身体都贴了上去,想了想,将靳璨的手臂拉过来横在了自己胸前。
呵,看看明天早上他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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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戚柏屿隐隐觉得越睡越热,他本能掀开了被子,又想起靳璨在床上,怕他着凉,欲将被子拉回来时,不慎碰到了靳璨的身体。
怎么这么烫?
戚柏屿倏地睁眼:“阿璨?”
墙角的落地灯开了。
靳璨紧拧着眉心,浑身都在冒汗。
他睡得很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醒不过来,意识时有时无,恍惚好像有谁在叫他。
是钟伯吗?
“钟伯……”
戚柏屿咒骂一声,俯身道:“谁是钟伯?钟伯和你一起睡吗?算了,哪里难受?告诉我。”
靳璨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喃喃道:“你给在阳打电话。”
“廖在阳?”戚柏屿强忍着没骂人,“又不是生孩子,他一妇产科医生,给他打什么电话!”
“不行……”靳璨似乎又想起什么,“别给他打。”
戚柏屿心说,我也没想打,他径直翻出了戚家家庭医生的号码。
靳璨又道:“他今晚和明怡在一起……”
戚柏屿怔住,原来是怕打扰廖在阳和岑明怡二人世界,自己都这样了,对朋友还能这么细心周到,戚柏屿突然有点嫉妒。
“钟伯。”
没人应,靳璨便又多叫了两声:“钟伯,钟伯……”
戚柏屿咬了咬牙:“……诶,在呢少爷,您吩咐。”
“家里还有药吗?”意识有些游离,靳璨感觉自己快晕了,以前不舒服也不这样。
戚柏屿不知道靳璨还在吃药,他立马翻身下床出去。
他刚下楼,钟伯的房门开了。
戚柏屿愣了愣:“钟伯你还没睡?”
钟伯披着外衣出来:“是不是少爷不舒服?”
“哦,发烧了,问家里还有没有药。”
“有的,您等等。”钟伯熟门熟路进了厨房,从靠墙的一只小冰箱里拿出一袋褐色中药,开始上锅热。
妈妈宋澜说蔬菜水果要分开放,所以家里冰箱准备了两只大冰箱,这只小冰箱之前戚柏屿就见过,他没想到里面放的是药。
“这是什么药?”戚柏屿跟进去。
比起戚柏屿的焦虑,钟伯倒是从容:“有黄芪、白术什么的,说什么益气固表止汗的。少爷底子弱,太累就容易发热,大多时候会让廖先生来家里吊水,吊水快一些,他第二天还要上班的。吃这个效果没有点滴的好,少爷从小怕吃药,中药尤其难以入口,平时也就不常吃的。”
戚柏屿知道靳璨从小身体不好,但他不知道他一累就生病:“我没听他说过这种情况。”
“除了我,现在也就廖先生和廖院长知道。”钟伯道,“少爷不想靳家的人知道这些,以前他不舒服就躲到玫瑰园去。”
这是怕靳家的人知道他身体不好,怕双胞胎以此攻击他。
戚柏屿的脸色难看,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的?
拼命工作,病了就一个人躲起来,晚上打了点滴第二天还要上班……
他心疼得不行,忍不住道:“你把这种事告诉我,你家少爷不会生气?”
钟伯关火,将中药装碗:“同在一个屋檐下,少爷说戚总您迟早会知道的,他没让我特意说,也没说不能说。”
这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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