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了多久,荆棘的信徒再次聚集在圣女身边。
圣女似有所感,她回头,看着神态各异的信徒展露浅浅的笑容。
有信徒愧疚地垂着头一言不发,圣女却毫不生气。
“去吧。”
圣女朝他们张开象征着保护的双手,像放飞一只受伤的鸟雀,让鸟雀自行决定何时回到蓝天。
“无论何时,我都与你们同在。”
温柔的黑眸注视着每一位信徒,她的外表年轻,却拥有最慈悲的母性和最柔软的心肠。
已经麻木到要用痛苦去寻找存在的人再次燃起了希望,面对死亡都面不改色的他们,却在圣女这句话下溃不成军,首次在祈祷之外的时刻红了眼眶。
…………
拒绝改变过去的不仅仅是圣女一个人。
张卓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张勉强能写的纸,他用炭笔在纸上比划了好一会,有太多的话想说,总感觉纸短话长,反而不知道从何落笔。
以至于原本以为可以写满一张纸的留言,到最后竟只有短短两行字——
【对不起,但我们从没有怪你。
把我忘了吧。】
信是写好了,但怎么送到收信人的手中又成了难题。
让人送吧不放心,也不知道找谁。
让人送吧不放心,也不知道找谁。
亲手送的话,好像还不如亲口说来的真诚。
最后张卓只能折好这张纸塞进衣服里,坐在废墟之上发起了呆。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旁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脸上有东西。”
“哪里?”张卓下意识摸了下脸,结果毫不意外的将炭笔的黑色印在了脸上,突兀的黑块加上他还带着迷茫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呆。
原一没忍住笑了出声,他伸出手,挥了挥夹在指间的纸片:“让我看看你到底写了什么。”
“等等等等等——”
张卓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原一已经看到了那两句话。
他懊恼地敲了下脑袋,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不敢去看旁边的原一,只是低着头嘟囔:“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原一哼了一声:“比不过某人,道歉都那么没诚意。”
张卓不吭声了。
原一还在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要写份陈情表,结果纠结了那么久居然就写了两句话,张卓,你写小说的文笔去哪里啦?”
“还让我忘了你,你对狗血霸总真的爱得深沉。”
别看张卓人高马大,还志向参军经常运动,但原一知道,这家伙就是个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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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一本正经,暗地里却爱写小说,还独爱狗血脑/残文,就那种“天凉了,让x式破产吧”“我死后,xx开始后悔”“王爷,王妃已经在城门吊了三天三夜”等等一言难尽的小说。
这家伙脸皮薄,还不好意思发网上霍霍网友,就来霍霍原一这个朋友,每次有新的大作都硬塞给原一看,但问题是这家伙还懒,每次写了个高血压开头就写不动了,原一以前还吐槽自己要是年纪轻轻脑溢血那一定是张卓小说的功劳。
张卓感觉自己就像捞月的傻猴子,明明知道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像湖中月般摸不着,却仍然被镜花水月的美好勾起了浓浓的酸涩。
他笑着说:“没办法,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告别方式了,我也是要面子的。”
“面子值多少钱?我看你就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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