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做任何解释,这才有了越来越妖魔化的流言。
而现在,他又遇上了一座迷雾丛生的岛。
席昭身上有种迷离烟气般的未知感,像将明未明的清晨,幽白晨雾囚困住视线,忽而飞出一只翅翼透明洒落淡光的蝶,于是心也不自觉地追逐靠近,想要知道那点光亮究竟是不是幻觉。
但往往未知也代表着危险,尤其在席昭身上,更是一种完全看不透的极度危险。
敌意自徐子夜眼中浮现:“你那天并没有立刻进去,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老大在你眼中也没有那么重要?所以现在,如果你只是觉得耍他很有意思,并不在乎有或者没有他这个朋友,就请停止这种无聊的行为,”他嘲讽冷笑,“论伪装和人心,我们老大玩不过你。”
席昭静静听着,前面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听见那句“玩不过你”,嘴角才勾起些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一个无聊笑话铺陈到结尾终于有了点意思。
黑眸瞥过beta脸上的维护,流转过一丝趣味,轻易就胜过无数嘲弄:
“你觉得,你比他聪明是吗?”
徐子夜张口就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被席昭一个眼神击溃——
如果没有这种想法,为什么要以“维护者”的姿态自居?不就是觉得自己更有经验,更能替“容易被骗”的路骁分辨出危险吗?
席昭: “连你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怎么会以为他没有任何察觉?”
beta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席昭确实有些想笑,从出现在影厅门外到提醒让秦闫两家相互制衡,他所显露出的异样,路骁无疑是最清楚的那个,但他俩目前之所以能保持一种微妙的和谐,很重要的原因是路骁足够聪明,也足够敏锐。
这人看着经常犯傻犯二,可仔细回想,会发现他做事都非常有分寸,尤其是在野兽般的直觉指引下总能避开不该问——至少是目前不该向席昭询问的东西。
初次对峙时就显出的转变,为什么会清楚秦文洲的一举一动,那扇门外淡漠的观察实验……就像鬼灯幽影里的志怪传说,一旦所有神秘之处都被点破,面临的就是远离和结束,比如违反冥王告诫,回头张望妻子导致对方再次堕入冥界的俄耳甫斯,比如因好奇是谁在帮自己洗衣做饭,窥见真身后对方却再也不会出现的田螺姑娘。
考验人类的好奇心和脆弱性是一种禁忌的美学,没有足够的智慧和敏锐绝对无法得到高分。
再想想所谓“玩不过”的问题,席昭心中嗤笑,眼底自有一股睥睨。
——他要真想玩谁,也是三言两语就能阻止的?
眼前徐子夜的表情越发苍白,席昭还要缓慢又残忍地说出一个事实,黑眸弯着,眸底却透不进一丝光亮:“至于你所说的在'相信'这点上吃亏,最先要问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毕竟,你是一个在'刻意安排'下出现的朋友啊。”
徐子夜浑身一震,下意识后退一步,满脸写着难以置信——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他知道了,那老大……
“阿夜,记住小少爷的样子了吗?在幼儿园里一定要和小少爷成为朋友。”
“阿夜记住了!”
“做得好阿夜,以后记得定期向路先生汇报小少爷的近况,你可帮了爸爸的大忙。”
“好的……”
“他是不是又在学校里认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
“是何家的几个私生子……”
……
“梁特助……我现在都不和老大在一个班了,有些情况我也不清楚,所以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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