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叫飞黄腾达?”袁孟头也不抬,百忙之中插话,“在a市的国企上班,这是什么含金量?我们这些人想进都进不去。”
王昊没搭理袁孟,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江时:“我感觉你很疲惫。”
袁孟顿时不说话了,装聋作哑地继续在手机上挑选餐厅。
陈江时沉默许久,答非所问:“这几天都在忙,确实很累。”
王昊仿佛感受不到陈江时对话题的躲避,吸了口烟,单刀直入地问:“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那些债也该还完了吧?”
话音未落,袁孟猛地咳嗽起来,他抬头对王昊挤眉弄眼。
可惜王昊视而不见。
“昊子。”袁孟只能出声提醒,“以前的事就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
“你不也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袁孟暗示性地抬肘撞了撞王昊。
王昊指间的烟灰抖到了衣服上,他浑不在意,随手拍了两下。
他有在刻意压制情绪,可拔高的声调根本压不住。
“那我也憋了这么久,问一两句总行吧?而且当年他到处找那个人,难道不是我出钱出力地陪着?他要去a市,也是我旷课跟着他,我做了这么多,问一两句都不行?”
说到后面,王昊情绪激动,胸膛都剧烈起伏起来。
袁孟被他狰狞的表情吓到,连忙放下手机,半起身地拍着他的肩膀:“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消消气啊……”
“我不能问吗?!”王昊大声质问。
车窗没关,两个从旁经过的路人也被王昊吓了一跳,都走远了还在频频回头。
“你小声点啊……”袁孟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扯着王昊的衣服不敢松手。
他真怕王昊一个冲动蹦起来做点什么。
“你就说我能不能问?”王昊还在发疯,眼睛都红了一圈。
袁孟内心简直苦不堪言。
敢情王昊刚才的宁静都是在酝酿这场暴风雨。
“能问。”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江时突然回答了王昊的话。
王昊一愣。
陈江时抬了抬下巴,示意袁孟松开王昊,然后开口。
“我读大学时就在一边上课一边做兼职,但赚的钱只够生活费和一部分的学费,所以上学走的绿色通道,也就是学校帮忙贷的款,后面用奖学金把钱还了,至于欠我爸的钱,是在我毕业后工作稳定下来才开始还的,不过华阳市那套房子写了我爸的名字,他要把房子卖了,我没同意,他就以四十五万的价格把房子过户给我了,加上以前欠他的钱,一共六十多万的债务,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全部还完。”陈江时说得十分仔细,语气也分外轻松,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末了,他问“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王昊表情怔愣,已经慢慢地坐回驾驶位上。
“对不起。”陈江时看着他说,“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王昊彻底安静下来,仿佛被人点了穴道,感受到手指的灼烧后,他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赶紧把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他有点蒙。
其实他不是生气,他只是委屈。
他可以不介意钱棠把陈江时抢走,可他介意陈江时为了一个钱棠要死要活,甚至怀疑是他在背后造谣,他和陈江时认识了十多年,陈江时却连这么一点信任都不给他。
这两年陈江时托袁孟向他道过歉,他没理会,袁孟识趣,从不在他面前说起有关陈江时的事。
他不知道陈江时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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