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棠瞥见办公桌上的试卷,拿起来一看,边角果然写着陈江时的名字。
这是一张地理试卷,他几乎把上面所有的题都跟陈江时讲过一遍。
环视一圈办公室,地理老师就坐在自个儿位置上,手里端着杯子,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张老师。”钱棠走向地理老师,扬了扬手里的试卷,“这个试卷,你有新的吗?”
“啊?”地理老师反应过来,放下杯子,拉开抽屉,“有。”
说着,抽出一张新的试卷。
钱棠说:“这张试卷上的题,我都给陈江时讲过,你可以随机抽几道题,让他讲给你听,如果他能讲出来,能说明作业是他自己做的吧?”
地理老师想了想,觉得钱棠的话没什么问题,她看向姚志刚,见姚志刚没有反对,便拿起试卷走向陈江时。
正好上课铃声响起,钱棠先回教室上课了。
地理老师抽了几道较难的选择题和判断题,陈江时都讲出来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没说话,只有姚志刚的脸越来越青。
地理老师压下心里的诧异,最后问了试卷后面的一道大题,这道题是她和另一个老师翻了很多资料书才找出来的,难度相当的大,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陷阱,没想到陈江时也答出来了,虽然答的过程有些磕绊,但思路都是对的,放在试卷上的话,她会给出全分。
地理老师忍不住多看了陈江时好几眼。
陈江时把试卷还给她,看向姚志刚:“姚老师,其他作业需要讲吗?”
姚志刚转头,对上陈江时的视线。
陈江时的眼睫很长,半掩住了那双有些淡的眸子,明明脸上没有表情,可怎么看都觉得极不顺眼。
姚志刚想了一下。
可能是陈江时太高了,肩宽腿长,总给人一种难以应付的感觉,那张脸轮廓分明,骨相突出,带了一点异域的凶相,怎么看都是一个不服管教的人。
而他最厌恶这种人当自己的学生。
他喜欢的是听话的、老实的、毫不反抗的。
姚志刚收敛了乱飞的思绪,深吸口气,勉强压下因陈江时刚才的话而蓦地腾起的怒意,他摆了摆手:“你回教室。”
袁孟脸色一喜:“姚老师,那我们……”
“你们继续站着。”
“……”袁孟瞬间有如被霜打过的茄子。
陈江时回到教室,老师正在讲课,台下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除了钱棠。
钱棠坐在讲桌一侧,后脑勺对着陈江时,十分认真地低着头看课本。
陈江时坐回椅子上,沈俊清难得低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陈江时弯腰从桌箱里找书。
“袁孟呢?”沈俊清问。
“他有事了。”陈江时说。
直到下午放学,袁孟才跟丢了魂儿似的飘回来,姚志刚给他妈打去电话,他妈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估计回家后还要吃一顿竹笋炒肉。
“完了,以后我再也不能抄你的作业了,我的作业都要自己写了。”袁孟绝望地抱着脑袋。
陈江时懒得理他,起身将背包甩到身后:“走不走?”
袁孟还沉浸在悲伤中,两眼通红,嘴巴无声地张张合合,酝酿半晌,他悲愤地说:“你什么时候和少爷好上的?他还教你写作业,我再也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陈江时:“……”
他抬脚就走。
距离放学已经过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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