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午的事情不会因他请假而消失,全部被堆到了下午,他忙得脚不沾地,加班到晚上八点多才下班。
在回去的地铁上,不知道是不是地铁里的暖气开得太足的缘故,陈江时拉着吊环,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胸口也隐隐发闷。
下了地铁,冷风迎面一吹,终于好受一些。
容月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学长,你回去了吗?”容月说,“我在新房这边,他们把我墙壁的颜色调错了,我还在让他们改,今天怕是要很晚才能回去了,你自己做饭吃,不用等我。”
陈江时说了个“好”。
容月听他的声音不对,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着凉感冒了?”
陈江时在路边找了个位置站好,拍了拍脑袋,才瓮声瓮气地说:“应该是吧,有点鼻塞。”
“那你得去诊所开药,现在天冷,感冒可不是一件小事,千万别耽搁了。”容月着急地说,“我陪你去吧,我这就回去,你在家里等我。”
“不用不用……”陈江时一连说了几个“不用”,顿了一下,吸了口气,接着说,“我自己去,我直接过去。”
“你能行吗?”
“行。”
“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边弄完就回去。”容月想起以前的事,再三强调,“学长,你一定要去开药啊,不要不当回事。”
挂了电话,陈江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觉大脑没那么混沌了,才继续朝小区门口走。
只是走到一半,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他一时没能撑住,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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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坐就起不来了。
黑暗仿佛藤蔓,又像疯狂扭曲的虫子,从视线四周蜿蜒爬向中心,也就眨眼的时间,陈江时眼前黑了大片。
被他拿在手里的手机亮起,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已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备注,只循着记忆将手指点在了接听键的位置上。
“陈江时?”
手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说话声。
“我在小区门口……”
陈江时的话没说完,眼前骤然黑了下去,仿佛有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吞掉了他的所有意识。
“陈江时?”
那道声音似乎还在喊他。
黑暗中浮现出一张年轻的脸,那张脸长得十分好看,眼珠黑亮,眼尾上挑,鼻梁挺拔,嘴唇很薄,那双凤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陈江时?”声音就是从那双薄唇里传出来的。
那个人在喊他。
“钱棠?”陈江时不可置信,走到钱棠面前。
他发现钱棠比自己矮了特别多,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白色的宽松衬衣,头发也有些长了,钱棠双手环胸,满脸不爽。
“你怎么回事啊?这种类型的题都教你好多遍了,这次考试只是换了几个数值而已,你就不会做了。”
陈江时诧异地望着钱棠。
这是……
十几岁的钱棠。
“江时?”
呼唤声再次响起,陈江时的思绪猛地一沉,他眼皮跳动,睁开眼睛。
一颗脑袋探入视线内,那个人看他睁眼,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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