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下子拉得比马脸还长。
陈江时在余光里注意到这个少爷的表情变化,突然觉得十分好笑,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感觉这个少爷没那么讨人厌。
毕竟有时候看人逗候,也会觉得猴子也有可爱的一面。
冰敷完,校医跟钱棠说了一堆注意事项,看钱棠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脸色也一直不太好看,便又开了一些药。
她帮忙把钱棠扶到陈江时背上,笑着说了一句:“你俩的关系真是好,每次都是这个同学送你过来。”
这句话显然是对钱棠说的。
陈江时没有吭声。
谁知刚一站起,就感觉到钱棠的手臂圈上了他的脖子,接着胸膛也贴了上来。
陈江时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那是当然。”背后传来钱棠语调飞扬的说话声,“他可是我转学过来的第一个朋友。”
说完,推了一下陈江时的肩膀。
“是吧?”
陈江时偏头:“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钱棠顿时不说话了,想也知道这个少爷又不高兴了。
陈江时懒得管他,向笑个不停的校医告了别,抬脚朝教学楼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钱棠似乎消化掉了那些情绪,主动问道:“对了,你国庆假有什么安排?”
陈江时假装没听见对方说话,抿着嘴角,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钱棠又推他肩膀:“问你话呢。”
陈江时忍无可忍:“能不能安静一点?”
“不能。”钱棠冷了语气,“我是人,长了嘴巴,有嘴巴就要说话,不说话的人是哑巴好吗?再说,你的要求也太多了。”
陈江时:“……”
他又发现了。
这个少爷无理也能说成有理。
陈江时不想多说,默不作声地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以极快的速度赶回教室。
这节课是数学课,姚志刚在讲台上讲课,见陈江时背着钱棠回来,难得没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他赶紧放下课本,指挥着其他同学把钱棠扶回座位上。
陈江时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屁股刚沾上椅子,前排的袁孟就转了过来,开口前先看一眼陈江时旁边的沈俊清。
“我就说两句。”袁孟说。
沈俊清垂眼翻着课本,没接话茬。
袁孟这才对陈江时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是让少爷打扫卫生吗?怎么扫着扫着把自己扫进医务室了?”
陈江时静坐片刻,缓缓叹出口气,才说:“还没开始打扫,人就摔着了,把脚扭了。”
袁孟:“……”
这时,姚志刚回到讲台上,拿起课本准备接着讲课。
陈江时提醒:“转回去。”
袁孟哦了一声,扭着腰转了回去。
下午放学后还要做一次值日,陈江时没喊钱棠,和袁孟一起带着工具下楼,三下五除二地打扫了卫生。
第二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各科代表们发完假期要做的试卷,姚志刚又来说了些话。
铃声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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