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月见椿抬起头,对上国木田独步镜片后的双眼,“国木田先生,怎么了吗?”
她才从工作中回过神,压根没有留意到太宰不在座位上,也不清楚国木田独步想问她什么。
“最近,太宰他……”
国木田独步欲言又止。
可就是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叫月见椿心头一跳。
……不会是,侦探社真的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吧?
她故作镇静地眨眨眼睛,悄悄往太宰座位的方向投去眼神,却没看见他,只好如平常那般发出疑问的声音,“太宰先生怎么了吗……?”
看出两人担心的点全然不同,江户川乱步默默举起摊在办公桌上的漫画杂志,挡住他麻木的脸。
“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迟到了。”
说这话的同时,国木田独步还动作缓慢地推推眼镜,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嗯、嗯,太宰先生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迟到了。”
月见椿边点头,边复述国木田独步的话,随后……
露出理所当然的迷茫表情。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原来不是说办公室恋情的事啊……
国木田独步的心思完全放在太宰身上,根本没留意到月见椿悄悄松了口气,“月见小姐不觉得奇怪吗?”
“向来迟到早退翘班成性的太宰,居然——”
“嗯?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
肉眼可见地,国木田独步垂在身后的芥子色马尾炸了一下。
月见椿从国木田独步骤然反光的眼镜上收回视线,看向倚靠在办公室门旁的太宰,“太宰先生……”
“太宰……”国木田独步掩饰心虚一般,再度扶了扶眼镜,“事到如今,我也就不藏了。”
太宰无辜地歪歪脑袋,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国木田独步双手环胸,长叹一口气,“你说吧,你最近是不是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国木田君好过分哦……”
太宰瘪瘪嘴,可怜巴巴地抽抽鼻子。
中岛敦左看看国木田独步,右看看太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扯入战局。
“原来我继续之前的,迟到、早退、翘班,”每说一个国木田独步曾经说过的词,太宰就掰着手指数一个,脸上满是纯粹的困惑,“比较好,国木田君才会高兴吗?”
显然,刚刚国木田独步问月见椿的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饶是国木田独步也有几分底气不足,“姆……”
“但你表现得太反常,让人有些不安。”
不过很快,他就找回平时的冷静,回忆起他被太宰整到胃痛的经历。
“国木田君,人要学会正视生活中的某些变化哦。”太宰竖起食指,将话题越扯越远,“就像我,就算连续看见国木田君穿一个星期的女装来上班,也不会觉得奇——”
“谁会连续穿一个星期的女装来上班啊!!”
怒吼声还未落下,太宰拔腿就跑,“我只是打个比方嘛——”
“就算只是比方也不可能!!”
国木田独步的声音在侦探社内久久回荡。
“还真是热闹啊。”
月见椿看着大开的办公室大门,微微一笑。
“是啊。”
中岛敦愣愣地点头。
谷崎润一郎只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视线暗暗在月见椿和太宰空无一人的座位上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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