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却又不约而同地收住。
太宰抬眸看月见椿一眼,却正好撞上她偷偷抬眸看他的视线。
眼神相触,两人均是一愣,随后默契十足地齐齐笑出声来。
“月见小姐先说?”
“……好。”
月见椿也不打算和他客气,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早早说出口。
“那个时候,谢谢太宰先生推开我。”即便她知道这件事里他们双方都没有做错,但该道的谢和该道的歉,她都该说,“伤……很疼吧,对不起。”
太宰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般,一双眼睛全然柔和下来,“不是月见小姐的错哦。”
他脸上,是和她梦中一模一样的温柔笑容。
“我也不瞒月见小姐,痛是真的痛啦。”在月见椿心脏被揪起的下一秒,太宰话音一转,“但这么痛的人不是月见小姐,真是太好了。”
可月见椿却听得一愣,“诶……?”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月见小姐受伤嘛。”
她堵在心口的石头被他轻轻松松地撬开,淌进温暖缠绵的春水,泡得她整个人都软乎乎的,说不出半句话。
太宰唇边漾开的笑容柔软,又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他眸中盈着一弯笑,眸色温和地看向她,“所以月见小姐不用内疚,也不用为此难过,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哦。”
和语气不同的是,太宰这句话的内容是罕见的不容反驳与强势。
“然后就到我啦。”仿佛不愿她再被这个话题束缚,他直接换了个话题,“我之前好像没来得及说。”
“什么?”
月见椿深吸一口气,决定听太宰的不再多想,仅是记住他对自己的温柔。
迎上她略带疑问意味的双眼,太宰张唇,“月见小姐穿高中制服超合适的。”他尽量将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不露半分端倪,“感觉就像看见了还是高中生的月见小姐一样。”
猝不及防听见前半句夸赞,才收拾好心情,月见椿便猛地呆在原地。
更别说,太宰后半句假设还给人带来一种不知名的悸动——未知的、却也令人心跳加速的另一种可能。
她抿抿唇,尽可能忽略自己跳得过速的心跳,努力在太宰面前保持住原来的神色。
“能被太宰先生这么说……稍微有些开心。”她何止是有些开心,心脏的轰鸣声分明震耳欲聋,“其实,贤治君借来的那身制服……”
说到这里,月见椿顿了顿,面上的笑容多出几分不好意思来,“确实是我上高中时的制服哦,刚看见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
“诶……?”
听到她这句话,太宰反而怔在原地,好半天才喃喃道:“也就是说……”
“虽然年纪不同,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月见椿说话的语速不快,像在斟酌用词,“那也就是我高中时期的样子?”
“……!”
真切地得到答案,太宰不由得呼吸一滞,“是、是这样啊……”
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没由来的,这个事实让他有些不自在,甚至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月见椿身着高中制服的模样。
那种轻飘飘的水手服……意外地适合她。
太宰不再说话,月见椿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
作为收到夸奖的一方,好像她说什么都有些不对劲。
而且……
太宰这个反应,是害羞了……?
作为夸人的一方,居然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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