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体力不支,最终昏睡了过去。
陆承渊抱人去清洗时天色刚放亮,当时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没等过晌午,人突然一片滚烫,烧得整个人都冒着热气,怎么叫也叫不醒,直接从昏睡进入到了昏迷的状态。
凌乐眉毛拧得更紧,“情绪的问题你带他去看了吗?”
陆承渊哑着嗓子:“看了。”
凌乐更皱眉了,陆承渊说看了,那就是没检查出来什么大问题,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到底是什么原因?
凌乐心道陆承渊虽有点霸总通病,但好在不是个神经不讲理的。
不然要真像电视上演的那种不是要让他一起陪葬就是拽着他领子质问你是医生你问我的霸道老板,一点儿听不进去劝的那种,他还真吃不消。
一直到晚上,烧还是没退下来。
再烧下去人都要烧傻了,所有能用的药物都用上了,可就是不退。
孟亭曈躺了多久,陆承渊就在旁边守了多久。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严格按照凌乐的要求对人进行物理方式降温,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身体,滴水未进。
凌乐还给了他药膏让他记得上,说害怕高热再引起伤口发炎,到时候病上加病,更麻烦。
陆承渊抱着怀里的人,像抱着一朵云,脆弱的仿佛稍加用力,就弄破了那虚无的壳子。
破了,云就散了。
凌乐面对着一大堆的数据发愁,想起人胸口处还有个异物没有取出,担心再这么继续下去,那金属残片的位置距离心脏胸腔都太近,一旦并发炎症会更加吓人。
“实在不行……不然叫我爸过来吧。”
凌乐踌躇了一声,他一个西医高材生,当时选专业的时候差点和他爸断绝关系被赶出家门,后来一路硕博连读选择出国当留子再回国,至今他爸都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一眼。
——只因他生在中医世家,打小儿在锦旗满墙的中医馆长大,他父亲更是一面难求远近闻名的中医先生。
陆承渊已经无法考虑凌乐之前是怎么说他父亲是老古董没有科学依据的那些评价了。
他看着凌乐父亲在人身上行针,面色阴沉到可怖——凌乐都害怕陆承渊会一脚把他爸踹出门去。
那一把老骨头了。哪儿受得住这酷刑啊。
可又当他心情忐忑的看着他父亲将那一拃长的针几乎有三分之一都没入进人体内——一时竟不知道该担心到底是谁在受酷刑啊。
“心郁气滞,五脏难消,寒邪入深,凝结太久,亏损又太久。情绪猛然爆发出来,是得病一场的。”
凌乐父亲行完针,又在搭了搭人的脉搏,叹了口气道:“脉象细沉无力,太弱了,还需得慢慢调养,急不来。”
临走前,他还是回头给陆承渊留了句话。
说若是有需要,等孟亭曈恢复几日过后,可以去找他。
随后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凌乐所在的医院,经过凌乐身边时,还呸了人一口,骂人“逆子!”
心道他一个开中医馆的,竟跑到别人家的医院里给人行针,真是有违祖训!
夜半,孟亭曈的体温终于从41.2度,降到了38.5度。
虽然还是烧,但是整体状况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他虚弱的躺在那里睡着,呼吸轻的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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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沉中,孟亭曈好像做了很多很多个梦,像走马灯似的,以一个不知是从哪里望过去的视角,沉默地看着那些模糊的过去。
他看到了他的母亲,他突然想起来那心口上的疤痕到底从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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