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姚金玉暗骂一声,这下两头糟,算是解释不清楚了。
他先是打发牛文武去开车,随后又低声和孟亭曈解释了句他真没那个意思,无语地看了一眼那个喝大了什么都敢说的人,喊着工作人员先把人送去医院,准备等人酒醒了再亲自登门道歉。
孟亭曈冷哼一声,不愿在此处多留,趁着姚金玉正安排着后续,抬脚便打算开溜。
最后那瓶酒不对劲。
孟亭曈想。
他一向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哪怕自从来到这里很久没有沾酒,也不至于才这么点儿酒就喝得他腿软脚下发飘。要说那里没掺东西,他第一个就不会信。
还好摄入的不多,还有力气把那脏玩意儿砸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垃圾脑袋上。
只不过现下在这么个地方,他又不知道掺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药性,万一等晚些时候发作起来,到时候溜都来不及。
头越来越晕,连带着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他强撑着一丝清明的意识,扶着墙快步往前走,脚下却跟踩着棉花似的,怎么也挪不快步子。
手臂被人扯了一下,似乎是想拉着他往人怀里引,孟亭曈转身将后背抵在墙边,甩了两下头才看清眼前来的人是谁。
姚金玉嘴边叼着烟,单手握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插兜,抵着人向前凑近,笑得意味不明,又明知故问人怎么了。
孟亭曈咬了下舌尖,模糊的视线中透出姚金玉那张被昏黄灯光照的有些反光的笑脸,不自觉皱了下眉。
“性子挺烈啊,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动手?”
孟亭曈伸手拍开姚金玉抓握着自己的手,将重心尽力倚靠在背后的墙上,以不至于因双腿发软无力支撑而向下滑落或倒下。
姚金玉被拍下去的手将唇边燃着的烟拿了下来,入了口的烟雾在唇边含了一圈,调戏人似的将那团烟吐到了人的脸上,挑着眉冲着人笑。
孟亭曈被烟呛了一口,皱着眉心别开了脸。姚金玉歪了歪头,那满是笑意的眼底一错不错地盯着人,像是条随时随地都能毫不克制发了情的狗。
姚金玉压低了声音,语气黏糊,“我今儿个真没打算把你送到那人床上。”
随后那只手又搭上了人的肩,指尖还往人白皙的脖颈上触碰,暧昧不清道:“都是误会,回去我好好儿跟你解释。”
“别生气,嗯?”
孟亭曈心下烦躁,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开始灼烧,全然失了耐心,只吐出一个单音节——
“滚。”
姚金玉被骂乐了,他握着人肩膀的手紧了紧,带着那份绝对的胸有成竹,低声冲着人笑,“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孟亭曈抬手,姚金玉突觉得脖颈一凉,好像被什么坚硬的硬物顶着,冰凉又锋利。
孟亭曈冷眼看人,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滚。”
姚金玉垂下视线,看着搭在自己肩侧的手,白皙的腕骨上还沾染着鲜红的液体,残留着的红酒和那个人的血液顺着小臂蜿蜒流淌,修长的指骨上捏着一块玻璃碎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而那唯一的锋利碎片现下正抵在自己脖颈处的动脉上,只要人手腕一个用力,便能瞬间割破人喉咙。
姚金玉眯起视线,不自觉添了下有些发干的唇。
够烈,还辣的要命。
很久没有人如此挑动他的神经,然后他不死心地试探向前,明目张胆的戏谑:“站在这儿苦熬着的滋味儿多不好受啊,”
“走了,乖乖跟我回去,回去任由你怎么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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