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一道静音术法。
另一黑袍人四处寻找容器,他可惜地看着染红了一小块地面的血,抱怨道:“你下手也太突然了,这都浪费了。”
沈明烛本就身体不好,大量失血让他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派昂怕他死,只得简单在他伤口上糊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粉。
黑糊糊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但血好歹是止住了。
派昂正打算重新把沈明烛扔回牢笼里,沈明烛忽然摆了摆尾巴,正巧打到了装他血的碗上。
玉碗倾倒,鲜血飞溅,染红了两个黑袍人的衣角。
“你找死!”那黑袍人将沈明烛拎起来,面色凶狠,作势要打。
派昂反倒不以为意,他将空了的碗摆正,摇着头含笑道:“非要自讨苦吃,血洒了,受苦的是你,明明只要划一刀就够了,偏不听话。”
他重新拿出匕首。
沈明烛不慌不忙,神情从容得很。
他伸出手比划。
派昂没看懂,挑了挑眉,看向旒斯:“这小崽子又说了什么?”
猫不介意陪将死的老鼠玩一会儿垂死挣扎的游戏,这让派昂都多了几分耐心。
旒斯神情复杂,“他说鲛族的血液有剧毒,只要接触到皮肤,毒素就会侵入心脉。”
派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撩起袖口检查。
黑袍单薄,血液染透黑袍,连带着皮肤上也有了一道擦拭不去的红。
另一个人也感觉将沈明烛扔到地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许多,让呼吸都有些不畅。
“撒、撒谎!”黑袍人色厉内荏:“从未听说过鲛族的血有毒。”
沈明烛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幻化出双腿站好,伸出手不紧不慢地比划。
旒斯同步翻译:“你们是鲛族还是他是鲛族?如果不信的话,不如做个检查好了。”
沈明烛抬起手。
旒斯看了一眼,说道:“你们把右脚抬高,跟着他的动作,他把手放下的时候,你们就用力把脚跺下。”
两个黑袍人对视一样,到底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不安,紧张地照做。
他们紧紧盯着沈明烛的手,把右腿抬高,然后在他放下时用力跺了下去。
沈明烛比划了两个字,旒斯问:“麻吗?”
两个黑袍人脸色顿时白了一片,颤颤巍巍地回:“麻。”
沈明烛微微而笑,又比划了一句。
旒斯道:“走两步,没事走两步。”
黑袍人咽了口唾沫,尝试性地在山洞内走了几步。
一脚深,一脚浅。
这下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了,黑袍人神色惊恐:“我们的腿怎么了?”
沈明烛一本正经地比划:“毒素会从你们的腿部向上蔓延,等它蔓延到心口,你们就无药可救了。”
“解药呢?快把解药拿出来!”派昂抓着沈明烛的衣领,面色狰狞,既愤怒又恐惧。
沈明烛有些呼吸不畅,但他仍十分从容,伸出手比划。
负责翻译的旒斯反倒心都揪成了一团,他抓着栏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谈判要有谈判的态度,你们这样会把他害死的,那样你们就更得不得解药了。”
派昂深吸一口气,将沈明烛松开,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同伴,怎么样?”
沈明烛比划:“当真?”
这句话旒斯没有翻译,他见沈明烛居然有同意的打算,恨铁不成钢:“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不能信任的,你听到了吗?”
“多嘴。”黑袍人扇了他一巴掌。
旒斯本就伤痕累累,这一下嘴角更是溢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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