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他还没发现自己这份天赋,虽然很奇怪沈明烛为什么会让他来边境,也只能猜测是这人逮着一个力工就想使劲压榨。
沈应仿佛能预料到他往后永无闲暇的悲惨生活,苦于拿沈明烛没办法,只能把气撒在契胡身上。
他也带了一支大军,拿着圣旨与突骑军汇合。
突骑军本就已经占了上风,又有强援加入,在契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军已然兵临城下。
沈应挥着信件言之凿凿——契胡不服王化,试图乱我大雍河山,已是取死有道。
契胡:“???”
虽然大家都知道彼此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上一秒还好哥俩似地打狄戎,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是不是也太不是东西了?
可实力不如人的情况下就要学会装傻,契胡憋屈解释——大哥,小弟万万没有此心啊!
沈应指着来往信件上几个大字——口口声声支持元复举叛乱,这不是意图乱我河山,还能是什么?
大军压境,契胡悲愤交加——你他爹的装什么装,谁不知道元复举就是沈明烛!
所有人:“???”
这个消息传开之后,整个盛京都笼罩了一层说不清到道不明的暧昧气氛中。
当今陛下是前段时间在西境掀起风风雨雨的元监军……这件事,怎么说呢,很有可能啊!
其他疑点就不提了,陛下莫名其妙让晋王到西境接一个人回来他们也能装作没看见,就说到现在元复举都没出现反驳,就很值得思量。
难道说……
朝臣们小心翼翼在早朝时试探提起,沈明烛大惊失色:“这可不能胡说,朕分明一直在盛京,奏折照抄批阅,公务照常下令,怎么就到西境去了?总不能前些日子的公文,都是朕的皇叔假借朕的名义吧?开什么玩笑,朕的皇叔忠心耿耿。”
然后他勃然大怒:“好啊,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契胡意在离间皇室亲缘,罪加一等!”
朝臣们噤若寒蝉,不敢说话,唯恐也被挂上离间天家的罪名。
然而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盛京都听说了,漠北自然更早就收到消息。
商九安蹲在地上,抱着头难以置信:“陛下和元监军,是同一个人?”
他骂骂咧咧的,和他崇拜不已的,是同一个人?
秦铮面色如常,然而眼中却闪过几分恍惚。
难怪他总觉得那公子的身量有些熟悉——他见过陛下执剑的,在天牢的时候。
商九安捂着头,满脸难以理解:“将军,你说陛下他图啥啊?”
沈明烛把秦铮从边境叫回去,导致他们三年筹谋毁于一旦,又任由韩如海将其下狱拷打。
可若说陛下想要将军死,又何必遇到刺杀后还肯放将军回营?
若说陛下贪生怕死不思重整山河,又何必亲自来边境?
商九安想不明白。
……他们俩,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好了,多思无益。”秦铮收回思绪,“传令下去,整军备战,狄戎必会觉得我朝全力备战契胡而漠北空虚,我们便将计就计。”
“狄戎不是已经龟缩在河对岸,闭城不出了吗?”
“这是假像,一场败仗不足以叫狄戎伤筋动骨,宗阶亦是当世名将,没这么容易退却。不过有了先前那一遭,倒是彻底断了狄戎与契胡联合的路。”
商九安自然是相信秦铮的判断的,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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