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复举果然心脏得很,不像他从前见过的光明磊落的大雍人。
他热情地把沈明烛送出去:“元公子,那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明烛眼也不眨:“我以元家满门的信誉起誓。”
赫连雄放心了。
大雍人将家族看得极重,元复举只用自己的名义发誓未必可信,但既然敢把全家都抬出来,那想必字句真切。
看着沈明烛的身影消失,赫连雄长出一口气。
虽然这次沈明烛从头到尾态度都表现得很是友善,但不知为何,赫连雄心里总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如今见到他走,才算卸下防备。
有臣子问:“孛烈,就这么让他走吗?”
元复举杀了他们那么多儿郎,如今一个人前来,多好的机会?
“你懂什么?”赫连雄瞪了他一眼,“有空多去读读他们大雍的史书吧,你信不信,别看来的只有他元复举一个人,实际上整个大军都在边境做好了进攻准备!他今天活着走出去,本王叫他一声使者,但是他要是死在这里了,那他就还有一个名字,叫大汉使臣!”
赫连雄拂袖而去。
留下臣子原地茫然。
大雍和大汉有什么关系?
大汉不是都灭了很多年了吗?
莫名其妙的。
*
大军还真没做好准备。
赫连雄要是多看些史书就会知道,没有人会把皇帝、一军主帅当成使臣送到敌国。
沈明烛日夜兼程回了城,刚一进门就发现不对。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道:“宋先生怎么来了?”
宋时微对着他微微一笑:“公子说要来淮州,坚持一人先行,可在下来此两天,不知为何,并未看见公子。”
沈明烛狡辩:“淮州城这么大,你我两人碰不上面也很正常。”
“是吗?”宋时微领教过沈明烛的伶牙俐齿,并不与之纠缠,单刀直入问:“公子去哪儿了?”
沈明烛支支吾吾。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说实话。
宋时微叹了口气:“公子不说我也知道,您去契胡了是吗?公子,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契胡二皇子赫连拓死在我们手上,再加上近日夺的几座城池,我们与他们之间,已是血海深仇。”
沈明烛抢先打断施法:“你不许说我了!这是命令!”
他现在可是皇帝,从今往后,没有人可以念叨他!没有人!
宋时微顿了顿,并不在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子,在下知道你身手不凡,但是善泅者溺,善骑者堕,性命就只有一次,你若是有个万一,大雍该如何?”
沈明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宋时微文采斐然,连续念了一炷香才恋恋不舍住口。
他说完话,看着沈明烛故作不满的神色,撩开衣摆跪地:“草民多嘴妄言,请陛下责罚。”
沈明烛:“……”
沈明烛憋屈。
是他先和人家摆皇帝的谱,也怨不得宋时微。
他蔫蔫的:“起来吧。”
宋时微不做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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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咬牙切齿:“朕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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