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没联系上哈迪斯。”沈期神色恳求:“大哥,你信我这一次,我有确切的消息。”
沈允衡皱眉:“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沈期抿了抿唇,没答。
见他这幅拒绝沟通不配合的样子,沈允衡顿觉头疼,深感叛逆期的孩子当真难管得很。
沈允衡叹了口气:“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去研究院吧,我去打申请。”
沈期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我可以吗?”
他知道自己和沈明烛之间,多半是沈明烛更可信。
他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他想着他暗中观察,他多注意些,人赃并获,他们总能相信他。
可他到底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有些压力对他来说承受起来还是太艰难了些。
倘若从不曾给他依靠也就罢了,他咬着牙强撑,总能往前多走几步。但沈允衡一旦表露出愿意成为他后盾的支持态度,他便撑不下去了。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沈允衡“嗯”了一声,“你现在是接触过哈迪斯的人,我会替你申请成为证人,我今天不逼问你,但我希望,你明天可以配合调查。”
沈允衡对哈迪斯有着非同一般的恨意。
他母亲身亡、亲弟失踪,全是哈迪斯一手筹谋,而他自己也在愧疚中困顿了十二年,未来或许也很难放过自己。
他是受害者,是这个组织犯罪过的证明,所以他实在难以平常心面对“沈期也许私下与哈迪斯有来往”这个可能性。
他逼着自己冷静,逼着自己不要迁怒,但语气还是带了些冷意出来,“没什么事的话,出去。”
被下了逐客令,沈期满眼不知所措的惶然,他张了张口,到底没敢再沈允衡气头上辩驳,低着头红着眼离开了沈允衡的房间。
隔壁的沈明烛拉开了房门,探出头看沈期的背影,疑惑地皱了皱眉。
沈允衡骂沈期了?
房间内,沈允衡平复了一下心情,起身去找了沈敬安。
他没有隐瞒,一五一十都说得清楚,从沈明烛发现沈期的异常,到他们在房间里的谈话。
沈允衡想打申请让沈期进研究院,首先就得告知他的上级沈敬安。
沈敬安没有反对,帮着他向上递了申请。
于是第二天沈明烛准备出发时,就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沈期。
沈允衡原本还担心沈明烛会介怀,提心吊胆地准备好了理由,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脸色。可沈明烛欣然接受,半点没对这种“不合规定”的事提出疑问。
沈允衡松了一口气,旋即他觉得难过。
他自以为偏爱沈明烛,可事实上,他的偏爱并没让沈明烛得到半分好处。
少年能有今日之成就,能得国家如此珍重和爱护,全在他一人。
是他自己淋着雨淌过泥潭,在这条荆棘密布的路上走了很远很远,不曾得到他人的半分助力。倘若那时他撑不住倒下,甚至不会有人替他收尸。
沈明烛不亏欠任何人,是这个世界薄待于他,可他善良又心软,轻而易举原谅了他们的失职。
沈允衡有时候当真厌极了这份懂事,他宁愿沈明烛骂他们一顿。
不是刚回来时那种为迷惑哈迪斯故意装出的怨怼,是真真正正的生气,将他们骂到狗血淋头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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