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长安来信不是在他们手里拿着吗?一天不到的功夫,怎么会收到两份信?
“拿进来。”燕长宁吩咐。
信封上写“燕大将军亲启”,燕长宁打开后先看向落款,那里直白地写了名字——“萧予辞”。
“左相的信?”奇哉怪哉,他们燕家和左相之间似乎并无过多交际,倒是听说萧予辞曾在沈明烛麾下效力过一段时间。
莫非这信与沈明烛有关?
燕长宁神色一凛,忙逐字逐句读信,不敢掠过。
果不其然,这信三页纸,共一千八百二十字,字字为沈明烛而写。
萧予辞不知那一点血缘上的联结让燕长宁对沈明烛还有几分真心,为给沈明烛的安危再上一层保险,他将沈明烛过去声名狼藉的原因洋洋洒洒据实以告。
——虽然燕驰野或许能猜到一些,但万一他高看了燕驰野的聪慧程度呢?左右多说几遍,总是没有坏处的。
北境与东境两处战场离得不算特别远,他希望燕长宁可以想法子多照顾沈明烛一些。
于是为了确保燕长宁真心实意,他得先解开燕家不得不固守北境心里可能存在的罅隙与不满,以及所有对沈明烛的误会。
不用萧予辞交代,燕驰野自然会惦念沈明烛,但从信上再看一次明烛过去二十六年所受的苦难,让他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添三分怨愤。
燕驰野咬牙切齿,却还记得燕长宁方才的交代,隐忍地保持沉默。
然而下一秒,却见燕长宁勃然大怒,他用力将信纸拍到桌上,怒喝一声:“沈炳锋欺人太甚!”
他原以为先帝对沈明烛还存着几分温情,所以沈明烛才会为了父子之情忍让。如今才知这从来不是交易,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明烛温和纯善、心怀黎民,可这不是他们可以得意洋洋用来拿捏明烛的手段!
卑鄙、无耻到了极点,简直不配为父、不配为帝、不配为人!
燕驰野:“……”
燕驰野看着指名道姓破口大骂先帝的父亲,脑子有一瞬空白。
这算双标吗?父亲,你是不是玩不起?
素来寡言稳重、洁身自好的镇北大将军燕长宁对着虚空连骂了二十分钟脏话,而后他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白水一饮而尽,恨恨道:“既然补给快到了,我们也不用再打得这么束手束脚,下一场老子亲自带兵出去!”
燕驰野缩了缩脖子,总觉得燕长宁是去合法杀人泄愤的。
*
沈明烛刚到东境不久,前线就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东境主将神色一凛,步履匆匆就要离开后方营地前去指挥战役,本能走出两步之后才想起军中来了个长安的贵人。
他神色焦急,踟蹰着要怎么解释非他不愿郑重接待,实在是条件不允许。
然而还未开口,便见沈明烛利落戴上头盔,大步走出帐篷。
帷幕翻动间,只能看到他策马而去的背影。
主将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翻身上马去追赶:“元帅,元帅!”
哪有兵马大元帅冲在最前面的?
苍天,该不会长安的调令刚下来,他就得往回送讣告了吧?
副将在城头督战。
回鹘这一仗来势汹汹,他正皱着眉头,忽而余光瞥见一道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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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一柄长枪掷出,那枪刃划过一位回鹘士兵的脖颈,又带着难以匹敌的架势正中前方又一位正举着刀的回鹘士兵的心口。
几点血色洒在地上,那士兵受力往后栽倒,长枪穿过他嵌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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