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朝他行了一礼,说:“照料陛下,是奴婢分内之事,陛下不用言谢。”
吕疏月也在第四日的时候与宁诩见了一下,看起来是因为他太过闹腾,段晏才命人押他过来和宁诩说上两句话。
与敛秋不同,吕疏月受到的待遇显然就差了一点,也不知段晏是否公报私仇,每日只给他一餐饭,饿得吕小公子眼冒绿光,在宁诩跟前泪汪汪地诉苦。
正巧段晏骑着马路过,见吕疏月赖在宁诩身边不走,脸色立即黑了,扬声道:“来人,把这俘虏押出去!”
吕疏月大叫:“不要!陛下救我!!!我会饿死的!”
马上的青年眯了眯眼,神色似是要杀人了。
宁诩瞅瞅段晏,语气软了软:“是小黄护着朕,才没有被船上的歹人劫杀,他对朕有救命之恩,你能不能……”
“……”段晏瞧起来不太爽,但还是沉声对官兵下令:“妥善安置吕公子,他想要吃什么就给他。”
吕疏月眨巴着泪眼离开了,宁诩看着段晏骑马绕过这架马车,过了一会儿,竟又绕了回来。
宁诩:“?”
青年高居于马上,冷声道:“要朕善待他可以,但你不能再唤他小黄。”
宁诩:“……好。”
这都什么和什么。
段晏满意地驱马走开了。
夜里,宁诩意外地发觉段晏也不来马车里休息,往往是盯着他喝完了药,洗了脸漱了口,躺下盖好被子才出去。
这天晚上,宁诩假装躺下闭上眼睛,等段晏出去后又翻身坐起,掀开帘子向外看。
于是他就看见段晏走到不远处的树下,在火堆旁与其他官兵坐在一处,旁边是扎好的营帐,看模样是打算就这么歇息。
直至这个时候,宁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这架马车,好像是段晏专属的。
正在他琢磨时,火堆旁的段晏如有所感,突然掀起眼皮,就看见宁诩穿着件单薄的里衣,半个身子都悬在马车外,摇摇欲坠。
段晏:“…………”
宁诩还低着头想心事呢,冷不丁听见耳边一个嗓音幽幽地问:“在做什么?”
“?”宁诩抬头,见段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了回来,惊得往马车里一缩,轿帘落下,把青年的脸挡在外面。
段晏:“。”
他拨开帘子看了看,宁诩回到了被子里,但没躺下,而是瞅着他瞧。
段晏于是又问:“睡不着?”
宁诩摇摇头,想了想,对他道:“你进来,我们聊一聊。”
段晏原本有些犹豫,但转念想到宁诩的身体这几天情况稳定了不少,应无大碍,于是上了马车,坐在小桌边。
宁诩酝酿了一下言语,最后还是放弃了委婉,直截了当地问:“我现在算是什么人?”
段晏看着他,缓缓道:“几月前你是什么身份,现在就依旧是什么身份。昭国没有废过你的皇位,你就还是昭国的天子。”
宁诩不解:“为什么?你领兵胁迫要入我昭国之地,破城、逼宫,难道不是为了这个位置?” W?a?n?g?址?发?B?u?页????????w?ε?n???〇???????????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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