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诩听了,觉得这是中肯的,合理的,但——
“不行,”他断然拒绝:“朕不能让你跟着。”
段晏眉心轻蹙,极快地思索宁诩这样坚决的态度是为何。
是觉得他燕国质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不能进入祭祀场合;还是怕他不受控制,会钻空子从队伍中逃走;抑或是与段晏想得一致,认为他接触外人后,将里应外合对昭国不利……
一霎那间,段晏脑海中掠过无数种可能,两国之间复杂的尔虞我诈一一被剖析开来,甚至想好了应对宁诩各种猜忌的回答。
然而下一刻,宁诩说:“朕怕你半夜爬朕的床。”
段晏:“……?”
什么。
宁诩坐起身来,忿忿盯着他,不满道:“除非你发誓,随行期间不会对朕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你敢吗!”
段晏:“。”
第17章
十日后,立秋。
前往西郊祭祀的队伍清早便在广场上整装待发,除了忙碌的宫人,还有朝中所有五品以上的大臣,京中的宣王爷和一些侯爷,以及很少一部分的……
“那两个是陛下后宫中的公子?”户部的一个郎中悄声问同僚:“瞧着面生,没在朝中见过。”
同僚遥遥看了看,点点头,又压低了嗓音道:“左边那个穿青衣的,是夏御史家的公子,听闻入宫后颇得圣宠,常在御书房伴驾,名唤夏潋。”
“右边那穿褐黄色骑射服的,是兵部吕尚书的小儿子,据说还未在明乐宫留寝过,既无圣宠,也不知是为何赖在宫中不出来,真是……”
户部郎中忙打断他的话:“兵部的人就在旁边,慎言。”
两人静了静,过了一会儿,又没忍住分享帝王家八卦的快乐,悄声继续交谈。
“听闻陛下纵欲,刚刚即位就选了十几名公子入后宫,怎的这位吕公子,至今也没有等到侍寝的机会?”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陛下至今也只宠幸过两位公子,别看那夏潋位份高,据说前不久在明乐宫侍寝,夜半竟被另一人将陛下从明乐宫请了出去,留他独守空房呢!”
户部郎中八卦得眼中放光:“什么人?这样嚣张?很得陛下宠爱么?”
同僚抬起头望了一眼,忽而撞撞旁边人胳膊,示意他去看:“喏,这不是来了。”
户部郎中闻言看去,就见一珠白色衣袍的青年带着宫人缓步走来,眉眼端秀却冷冷淡淡,被领至夏潋和吕疏月附近,连声招呼也不打,目光懒洋洋垂落,瞧上去很是矜傲。
那吕公子的脸色立时变了,似乎重重哼了一声,也别开脸,不与他对视。
反而夏潋像是出声说了句什么,或许是和他问好。
但青年没有什么反应。
“一看就是性子难缠的!”户部郎中摇头晃脑道:“就是这人霸占了陛下?每日纵.欲,吃得消么?”
同僚问:“你可知他是谁?”
“谁?”郎中纳闷了:“难道是朝中哪位高官的儿子?”
“错,他就是燕国送来的质子,燕国七皇子,姓段,名晏。”同僚很是得意道。
户部郎中睁大眼,感到不可思议:“燕国七皇子?传闻中少负盛名,十三岁就能率兵击退入侵外族的那个七皇子?”
见同僚点头,他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似的,喃喃道:“如此人才,却使得一手好媚术,真不知是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